項景何沒在病房待多久就走了,溫聲笙不知道他是著急去追顧家人了,還是回項家去處理顧家跟項家的關係問題,她的眼淚已經完全止住,伸手從一邊床頭櫃上抽出一張消毒紙巾慢慢擦拭著自己的下巴跟手臂,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男人果然都是賤胚子。
從前她小心翼翼地伺候,半點都不敢違拗項景何,可得來的卻全是傷害。
而她如今只是示弱,項景何就腦補了一堆,並且還越來越縱容她。
溫聲笙清楚,這是因為項景何在不知不覺之中心裡有了她。
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溫聲笙才敢一反常態以這種姿態去面對項景何。
不然她早就死得很難看了。
得知項景何對自己動了感情,溫聲笙第一個想法並不是得意,也不是恐懼,而是喜悅。
是的,喜悅。
拿捏住了項景何,才真正等於她能借著項家的勢,去查季家的事。
至於這個男人所謂的真心……呵。
狗都不要!
溫聲笙丟開消毒紙巾,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肖爺爺,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肖石安有些日子沒接到溫聲笙的電話了,他如今雖然還有些人脈,也能調查到一些事,可是他畢竟已經不是豪門圈子裡的人了,還要提防著生怕當初迫害季家的人找到他連他一起除掉,所以做事非常小心。
之前都是溫聲笙主動聯絡他,肖石安即便有溫聲笙電話也經常處於打不通的狀態,他也不是很敢打,生怕耽誤了溫聲笙在項家的事,也怕驚動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