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笙眼眶通紅,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驚人的脆弱。
項景何甚至感覺自己再稍微用力一點,她就會被自己捏死。
她從前也不是沒有露出過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但那會項景何一直都知道她不是簡單的小白兔,所以一直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盯著她的。
就像是放風箏,他一直都覺得線是在自己手裡的。
可聽了剛才那番話,他恍然之間意識到,她似乎承受了太多。
即便項景何告訴自己,她很有可能都是裝的,不值得信任,可是她之前瀕死的樣子到底還是讓項景何妥協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
項景何想,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一切也都結束了。
“你為什麼要尋死?”項景何厲聲問道:“你不是想要項夫人的職權嗎?我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溫聲笙,我勸你別太貪心!”
溫聲笙垂下眼眸,看起來乖順又可憐:“我沒有想尋死。”
項景何都被溫聲笙給氣笑了,這女人剛才還滿肚子委屈,如今在他面前又開始裝起來了?
項景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憤怒,他潛意識覺得這個女人屬於自己,就不該有任何隱瞞。
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該告訴他才對。
畢竟他才是跟她相處最多,被她欺騙的時間也最長的人。
“溫聲笙,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項景何聲音冰冷地下了最後通牒。
溫聲笙終於抬起眸子看向他,眼淚一顆一顆從臉上滑落,重重砸在了地面上,也好似重重砸在了項景何的心上。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臉了?”
“項景何,讓我懷孕的人是你,說要領證的人也是你,冷眼看著我被人欺負的還是你,我快要死了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