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心底咯噔一聲,她看向顧西鳶,卻只見這個從小就讓她驕傲的女兒只留給自己一個孤高冷漠的背影。
顧夫人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她到底沒說什麼,只想著或許出國幾年,女兒跟家裡不親了也是正常的。
顧夫人雖然疼愛女兒,但這麼多年其實還是關注兒子比較多。
畢竟兒子才是傳承顧家的,女兒總歸是要嫁人的。
顧夫人看了一眼時間,想到溫聲笙此刻正在手術檯上掙扎著走向死亡,她嘴都要笑裂了,起身回了房間。
這一夜,很漫長。
當第一縷陽光照到大地上的時候,搶救室的燈光終於熄滅了。
滴的一聲,搶救室外等候的特助有些麻木地扭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紅色的搶救燈變成了綠色。
“項少。”
特助有些說不清的激動,同時也緊張了起來,他太害怕是壞訊息了。
項景何一夜未眠,這對於他來說雖然是常態,但這一夜對他來說卻漫長又煎熬,這讓他本就森寒的目光看著極為可怖。
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一個弄不好就要撲上去索人性命。
咔嚓,搶救室的大門終於開啟,項景何跟特助同時伸長了脖子朝著裡面看了過去。
醫生護士呼啦啦地推著車子走了出來。
“哥——”
項西走在人群最前面,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項景何跟特助目光灼灼地看了過去:“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