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木竟然長著一張和炎一樣的臉。
這張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白羽的噩夢中,白羽每次都在提醒自己,炎冥已經死了,可是這張臉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白羽的眼前,雖然白羽知道那並不是炎冥,可那張臉卻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
千年來壓抑著白羽的東西,此時像是翻滾的海浪,不斷的敲擊著白羽心中最後的那點柔軟。
炎冥就算是在妖界也是絕世美男子,面容勝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美麗中透著幾分魅惑,怪不得凡間女子看到韓子木就像鬼迷心竅一般。
在場的女子無不盯著韓子木,像是魂魄被勾走一般,挪不開眼睛。
白羽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不是炎冥,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慌張起來,遠處冷墨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卻猜不到白羽到底是怎麼了,這許久,他還從未見過白羽這個樣子。
韓子木立刻走向面具,撿起來,帶好,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最關心的人,就看見白羽焦躁不安的樣子,怎麼了?剛才她還好好的,難道是自己救了蘇憶兒這才......
不行他要趕緊找個機會和白羽解釋清楚。
馬球會出現了這樣的事,眾人一下子沒了玩味,不到時候便散了。
一輪將圓不圓的明月,漸漸出現在天邊,被一片灰雲遮住了光輝,白羽坐在驚鴻閣的屋頂上,愣愣的看著天空,被再次撕開的血淋淋的傷口,哪還有那麼好藏。
秋夜已涼,夾雜著溼氣的冷風打在白羽身上,也許能讓她不那麼難受。
一件斗篷,輕輕的蓋在了白羽身上,“我猜你就在這裡。”冷墨軒的聲音響起,他並排坐在白羽身邊,拿出一壺酒遞給白羽,“一醉解千愁。”
白羽笑了笑,接過酒壺,喝了一口,綿軟的感覺,順著喉,一直到了腹中,成為一團溫暖的水。
“我的生母去世的時候,我也像你這樣。”冷墨軒望著遠處,緩緩道,“人生在世,難免有些苦惱,難免遇人不淑,把這些都當做磨礪就好了,總有一日會旭日東昇。”
白羽抬頭愣愣的看著冷墨軒,從未有人說過這些,當年她身邊的人都只告訴她,“你現在就是狐王,整個狐族都靠你了。”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鼓勵,但誰知道壓在肩上有多重。
父母剛剛雙亡,被最愛的人背叛,白羽從未聽過一句安慰的話,多少個寒冷的夜,都是她咬著牙自己挺過來的,除了齊銘,白羽沒有一個朋友。
“謝謝~”白羽道。說完她仰起頭,將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發了很久的呆,“涵雪~你能......”冷墨軒還未說完,白羽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冷墨軒望著白羽,她雙夾通紅,眉目蕩起波瀾,眼中好似星河流轉,他瞬間看愣住了。
白羽沒想到柳涵雪的身子這麼不禁醉,一壺酒便喝醉了,此時她早意識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