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發生的事,此時已有人全部稟報給了冷墨軒與老夫人,這群女人以為他們不再府中就會什麼都不知道嗎?這府中哪個院子裡沒有冷墨軒安排的人,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發生的種種事,其中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他心中一清二楚。
“怎麼樣,要趕去嗎?”老夫人閉著眼問。
“再看看吧。”冷墨軒眸子像是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讓人猜不透。
......
“長姐醒了?”白羽昏睡了一天一夜,睜開眼睛便是柳涵雨笑盈盈的臉。柳涵雨馬上端過藥來,小心的餵給白羽。
“長姐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兩個貼身的丫鬟也受了傷,這些下人毛手毛腳的怕是照顧不好長姐,還是我親自照顧才放心。”
白羽喝著柳涵雨一勺接一勺送來的藥,“說吧,想求我什麼?”上次與柳涵雨接觸後,白羽就知道這小丫頭是個坐不住的人,更何況在這裡守著照顧自己,肯定是有事求自己。
柳涵雨見自己打的小算盤被白羽輕而易舉的識破,也不再裝模作樣了,笑嘻嘻的道:“上次在我的院子裡賭錢,長姐是怎麼做到每把都贏的?能不能,教教我?”
和白羽猜的一樣這丫頭果然是為了這個,“可以,但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了。”
“謝長姐。”柳涵雨激動的手中的藥碗險些掉了。
將樣了幾日白羽身上好了些,最起碼能坐起來了,也可以開始教柳涵雨如何猜中蠱中的骰子。
柳涵雨像是一個聽話的女學生一樣,先給白羽遞上一杯茶,叫人將桌子搬到白羽床邊,她坐在那裡有模有樣的,居然還帶了筆墨紙硯。
柳涵雨端起筆來,坐的端端正正的,“長姐開始吧。”
白羽有些無奈,“其實你不用這麼......很簡單的。”
“這種絕技當然要重視,這可關係我以後能不能大殺四方。”柳涵雨眉飛色舞的道。
“那好吧。”之後白羽將擲骰子的竅門告訴了柳涵雨,白羽主要是靠聲音辨別蠱中骰子的大小,不同點數的骰子與骰盅碰撞的聲音有些細小的不同,這些不同都被白羽捕捉到了,白羽將所有的不同之處都告訴了柳涵雨。
聽得柳涵雨目瞪口呆,先別說她能不能聽出這些聲音,就算是能,六個骰子相互組合有多少種可能,全記下來?這哪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
當白羽說到第一百種的時候,柳涵雨手中的毛筆都顫抖了,宣紙上標準的蠅頭小楷寫了滿滿一宣紙,當她抬起頭看向白羽,白羽還在慢慢道來。
“那個......長姐,你是怎麼記住的?”柳涵雨開始之前的氣勢被打擊的一絲都不剩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了。
“很難記嗎?”白羽滿臉疑惑。
“你們在屋裡忙什麼呢?”柳夫人走進來。
柳涵雨嚇了一跳,要是讓柳夫人知道她拉著長姐在屋裡研究賭錢的事,柳夫人又要罰她了。
柳涵雨從生下來的時候親孃就去世了,所以自幼在柳夫人跟前長大,若不是柳夫人平時對她也很是寵溺怎麼能養出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