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金色大網將其身影覆蓋,形成了一團金色的火焰,將他守護在內。
遠遠看去,與天地比較,這火焰似乎只是一個火苗,如星星之火一般,很難燃燒整個世界,也微不足道。
許青望向四方,心中波動難止。
他知道,從自己方才走出的一刻,就已經是捅破了封海郡的天。
而破天者,自要承其重。
之前副宮主以及執事出現,不是他提前預料,青芩也是一樣,許青沒有對其召喚。
可他們,卻一一走了出來。
還有那十多萬戰友,他們此刻都望著自己,目中帶著堅定,他們……相信自己。
許青擦去嘴角的鮮血,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了更多的勇氣。
雖然這裡的數十萬修士,只有三成是執劍者,餘下七成來自其他兩宮以及郡丞府的修士,神情裡都透著遲疑。
但許青已經無所畏懼了。
人就是這樣,無論曾經多麼的遲疑與權衡,但當豁出去後,反倒沒什麼了。
他唯獨可惜,之前靠近自己的不是郡丞,而是那個老奴,這讓他的殺手鐧難以展開,也使得之前一切的努力,出現變化。
而那四階傀儡,也一樣是在預料之外。
“我只有一次機會……”
許青心底喃喃,他需要另行創造一個郡丞靠近自己的時機。
想到這裡,許青深吸口氣,看向郡丞。
“郡丞,你既不願意承認燭照的身份,那麼我還稱呼你郡丞好了,其實你要拿我,無需旁人,伱雖高高在上,歸虛大能,但我一個假嬰之修,既敢站出,就沒想能順利活下去。”
說到這裡,許青嘴角溢位鮮血,但他依舊傳出話語。
“郡丞,燭照行事極端,喜血色表演,發生在這裡的事,是你的血色表演嗎?”
“但我覺得,很差勁呢。”
許青搖頭。
“差勁的不是這場表演,而是你這個人,連自己的心都壓下,違背合理的原則,你,不配稱為燭照。”
郡丞平靜的看向許青,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淡淡開口。
“我念你對封海有功,且大帝問心萬丈,始終不忍斬你,你莫要步步走向逆途尋死之路。”
許青聞言,笑了笑,目中坦然。
“計謀如您,能和我說這麼多話,想來也是看出我這拙劣的語言就是為了引你靠近,我雖不是燭照,但我覺得燭照的坦然很好,我也坦然,我的確是有一個手段殺你,只要你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