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藉口，也沒有任何理由的，硬實力碾壓。
想到這裡，楊霽心頭的怒火又止不住地燃燒了起來，他發洩似的從身旁拿起了已經被撕成兩半的枕頭，隨即也不用手，就這樣用自己的牙齒撕咬了起來，直至將自己的嘴巴里塞得滿是東西，發出一連串的嘔吐之聲為止……
即便是口齒不清，即便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血絲瀰漫，雙目赤紅的楊霽依然還在瘋狂地咒罵著，宛如癲癇犯了般：“呵，主角，主角，主角……！”
“不，我不服啊……憑什麼你就可以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快快樂樂地贏到最後？憑什麼我這個在暗地裡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人，卻要把勝利拱手讓人？”
“這樣一來，我的千般算計，萬般謀劃，以及這十餘年來的佈局，不就完全成了一場空嗎！？”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楊霽口齒不清的怒吼聲猶如九幽的陰鬼，在這個漆黑的屋子裡迴盪。而此時的他明顯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中。
突然，這個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前猛地一亮：“對了，我不可能輸，我絕不可能輸……”
“一定是張恆他做了什麼……一定是張恆他在暗中做了什麼……否則我怎麼可能輸？我怎麼可能會輸？”
“我怎麼可能，輸給這樣一個除了擁有異能之外一無是處的傢伙？”
“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廢物？輸給一條狗！？”
這麼吼著的楊霽，連滾帶爬地從一片狼藉的床上跳了下來。他也顧不得地上流淌的咖啡，放任破碎的玻璃將他的雙腳割出道道血痕，就這樣抓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便撥通了一個許久未曾聯絡過，也始終沒有刪除，只是靜靜躺在他通訊錄裡的電話……
“嘟——”
“接啊，接啊，接啊……！”
沒有理會牆面上的咖啡緩緩流淌，浸透了工作許久的插座，也沒有理會因為剛才砸出的玻璃碎片而恰巧割裂外皮，露出裡面內容物的電源線，楊霽只是心急如焚地盼著自己撥出的通話，直到通話終於接通，從另一頭傳來了那個無比熟悉，卻充滿著異常睏倦的聲音——
“喂？你打電話給我，究竟要做什麼——”
“哈哈，張恆！”
“我還沒輸……我還沒輸！”
“我——啊！！！”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不是，在楊霽大喜過望的一剎那，工作過久的電腦終於不堪重負，爆出一連串的電火花，使得插座瞬間短路。而這電火花又順著流淌的咖啡傳遞到了楊霽的腳上，僅僅是瞬間，這個青年便眼前一黑，然後……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