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農離開了此方多元宇宙，去往外多元的原由。”
聽完了這有些亢長，但其中蘊含著極大資訊量的故事之後，楊雲總算明白了農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明白了他為何需要離開這個多元宇宙……
因為，答案在外，而不在內。
光明蓋亞雖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其實質不過是一個精巧的裱糊匠，僅僅提供了一種臨時的解決方案；而身為內宇宙的古與鈞固然力量非凡，但他們也未能徹底解決掉那個裂痕。
那麼便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即便是內宇宙這樣的強大存在，也無法處理這個問題……最起碼，是無法做到一勞永逸，便是將其拖延無數時光，但有朝一日，整個多元宇宙終究還是要迎來寂滅之刻。
故此，與達雲陽交談之後，知曉人族並非這個多元宇宙的原生種，而是來自於多元宇宙之外的農明白，繼續在多元宇宙內耗費時間也無法尋得相應答案。故此他才選擇了離開，去往多元宇宙之外，尋得拯救世界的方法……
——但是，在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在理解了一切之後，楊雲轉而生出了更多的疑問——剛才伊耆說的東西，都還是在這個多元宇宙之內發生的故事，關於那之後的事情卻是丁點未談。
不過從同樣來自外多元的曼哈頓博士對自己和鄭吒的態度，以及他言語中的蛛絲馬跡來看，離開之後的農終究是回到了這個多元宇宙之內才對……那麼迴歸之後的農，現在又在何處？關於這點，眼前的伊耆知曉嗎？
——還有，我究竟是誰？
——我和農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
——我究竟是他的轉世，還是像伊耆所說的那樣，同樣是農使用“做減求空”切割出來的一部分……
“離開多元宇宙的方法，究竟是農親自悟得，抑或是達雲陽告知於他，這點已然無從得知。”
伊耆無視了楊雲那複雜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別的什麼，就這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但究其本質，便是‘做減求空’之法。”
“剛才我也說了，‘皇’之位格需有人繼承，故此在一段時間之後，農便將自己的位格禪讓於自己的妹妹。從此，地皇之位更易。”
“但由於農成皇時自身並未大幅宣揚，故此世人皆以為成皇之人一開始便是后土，就連人族歷史上記載也是如此，僅有極少數之人才知曉此等隱秘之事。”
——比如，蚩尤。
想到那個苦苦追尋了農不知多少時間，最終完成了跨越兩個紀元的一戰之後徹底滿足，不願踏上新世界而停留在舊紀元的男人，楊雲便是嘆了口氣，問道：“那麼，你是誰？”
“我是神農。”伊耆回答：“同時，也是伊耆。”
“這點我剛才就明白了，你是神……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