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以上。”
此時此刻,在一處渺無人煙的荒野之中,複製體楚軒放下帶有主神手錶的右臂,面無表情地結束了自己的分析。
儘管惡魔隊的平均實力相較於中洲隊略有不如,醒來的時間也略微遲上一些,但有著隊長許可權的存在,他們早已從主神空間中獲取了相應的資訊。再加上隊伍中不需要進行無意義的閒聊與鬥嘴,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得出了與中洲隊相同的結論。
“要我動手嗎?”
話音剛落,複製體鄭吒就第一時間開口道。這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而在他的指尖,一團漆黑如墨的火焰跳躍著,似乎要將周圍的光芒都盡數吞沒,化作純粹的虛無。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將指尖對準了不遠處的主神防護罩,語氣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用戾炎的話,在上面開出一個可供通行的通道,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只能說,就算是複製體鄭吒,骨子裡也依然是鄭吒。即便他的性格比本體更加冷酷、更加極端,但在面對問題時,他的第一反應依然是使用蠻力解決,哪怕使用的方式比本體略微“溫和”了那麼一絲……這種近乎本能的衝動,彷彿刻在了他的基因裡,成為了他無法擺脫的一部分。
正如中洲隊的本體一般,複製體楚軒也同樣給出了否定的反應,他輕輕搖了搖頭,表達了對複製體鄭吒提議的想法。
“太過招搖了。”他說:“倘若你真的這麼做了,有起碼六成的機率會引發未知的後果,比如很可能存在的時空亂流,使得我們的氣運降低。”
“時空亂流……好吧,那的確是個麻煩的東西。”
聽到複製體楚軒的說法,複製體鄭吒略微皺了皺眉毛,稍一揮指,便散去了指尖那體積極小,但卻令人汗毛直豎的戾炎。
雖說沒有經歷過死神來了世界,但身經百戰的複製體鄭吒,也對這種東西並不陌生……在之前殺入深淵,斬殺了一頭偽聖級別的惡魔領主時,他便體會過那種彷彿被整個世界針對,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的噁心感覺。
雖說只是破壞個主神防護罩,還不至於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些許的時空亂流也對惡魔隊的眾人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麻煩,但世界意志的針對,以及相應的氣運降低可是實打實的……萬一在對拼的關鍵時刻走上那麼一次黴運,那誰也承擔不起相應的後果。
“那我們該如何做?”複製體鄭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他的性格向來不喜歡靜坐等待,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複製體楚軒,彷彿在催促他儘快給出答案:“難不成就在這裡乾等著,等待三分鐘的時間結束?”
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向隊伍中的智者尋求解決方案對複製體鄭吒而言,幾乎成了一種本能般的行動,他一直是這樣的想法,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以往他每一次如此發問,複製體楚軒總會提供或簡單易懂,或出人意料,或莫名其妙的解決方案。雖然從初始看來,絕大多數的佈局往往令人費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總能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畢竟這個青年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但是,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