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之後,蔣雲松也是端坐馬上,欠身行禮,笑著說道:“世子果然體察部下,標下這裡謝過世子大恩了!”
說完之後,蔣雲松又一次提出告辭,要去大營安排各路將領去中軍大帳的事。
這一次朱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自信滿滿的放了手,讓蔣雲松就此離開了。
等蔣雲松帶著那兩名日月神教的高手,以及一眾衛隊離開,那些遠遠監視朱執的河套巡哨,也是呼嘯而走,撤離此地。
申豔麗在後面看了許久,直到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上前來,問道:“小王子,你這樣安排,不怕那姓蔣的反悔麼?剛剛何不索性就在這裡擒下他呢?”
“申前輩是對自己的手下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呢?”朱執一副智珠在握的一笑,淡淡的問道。
“不是這些……”申豔麗黛眉輕蹙,顯然是有些不快了,自她成名以來,還真沒有幾個人,敢這般與她說話。
“申前輩放心好了!”朱執笑著說道,“這蔣雲松對徐子龍,最是忠心耿耿,直接這麼殺了,卻是不行!”
“既然對徐子龍忠心耿耿,你還留著,不怕他倒打一耙麼?”向過適時的插了進來,他知道自己孃親與朱執身份不同,說話未免也是有所顧忌,當即就自己代申豔麗出面了。
“首先,蔣雲松是聰明人,也是對徐子龍敬若神明的一類人!”朱執笑著說道,“他自信自己的徐子龍大人,就算天塌下來,也是死不了的!一切疑問,只要等徐子龍現身,就能清楚,所以他沒必要現在就跳出來,與我翻臉!畢竟這樣做於他而言,其實不是最好的選擇!”
卻想不到,朱執竟然已經摸清了蔣雲松的想法,所以才故意這般設計,如果蔣雲松在此,也不知他會如何想。
“哦?竟然是這樣……”向過對蔣雲鬆了解不多,當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頭說道,“那即便如此,你為何要留他?”
“其實之前我也說了!”朱執說道,“如果徐子龍與我父王遇害的訊息傳來,聯軍就會出現動盪!這裡主要說的,其實不是寧夏大軍,而是河套大軍!”
“啊?這是為何?”向過又問道。
“寧夏大軍雖然成分複雜,但是隻要我在,就能慢慢收攏人心!可是河套大軍卻不一樣,他們多是河套各部族的戰士,雖然歸束到徐子龍的大旗之上,卻也只是徐子龍的威名所致罷了!
如今徐子龍一旦不在,這些部族戰士必定心懷異心,要儘快趕回河套草原,爭奪徐子龍留下來的權力空白!
但是如果蔣雲松在,就不會出現這等情況!因為我曾調查過,這河套大軍,首先服從徐子龍,其次就是蔣雲松。
所以我們控制河套大軍的關鍵,就是蔣雲松!只要他在,能表面上遵從我的命令,這也就夠了!”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許多!”向過對著朱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佩服的說道,“可你如何能確定蔣雲松能聽你的呢?”
“他在徐子龍現身之前,不會明目張膽的反抗我,這是一!”朱執比劃了一根手指,自信滿滿的說道,“其二,待會兒聚集眾將,我會帶著你們去,服從我們的人,就喂服三尸腦神丹,不服的就直接殺了!至於蔣雲松,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向過忍不住一笑,點了點頭,與申豔麗交流了一個眼神之後,當即不再多說,就在朱執的帶領下,離開此地,向著大營而去。
之後的一切,果然就與朱執的猜測差不多。寧夏的代表何錦、孫景文,以及河套的代表蔣雲松帶著兩派的將領出現在中軍大帳,在朱執的一番聲淚俱下的述說之後,大帳之中都是人人氣憤。
以何錦為首的寧夏一派的將領,強烈要求立即出兵,打過黃河,為安王報仇。而孫景文只是一臉疑惑,卻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最奇怪的是河套一系的將領,明明朱執已經說了,子龍這會兒很可能被朝廷的人埋伏殺掉了,可是他們卻都是好似恍若未聞,只是看著蔣雲松,等待他的定奪。
這在朱執、向過等人看來,卻是這些人信服蔣雲松的證明,但是真實情況卻是他們都相信以子龍的武功,不可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
因此相比較寧夏的將領而言,這些河套的將領都是頗為鎮靜,只准備遵從蔣雲松的號令,等待著子龍的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