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應該是眾人重聚的時刻,理應是噓寒問暖一番。可因為子龍座下馬的奇異,所有人,包括安王以及隨後趕來的婉兒,都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子龍的那匹馬。
只有婉兒知道,子龍座下的馬,本來應該是一匹普通戰馬,怎麼這麼一會兒工夫,卻就四蹄著火,懸浮起來,奔跑如飛了呢?
一時間,就連已經癱瘓了的胡獨鹿,也是驅馬來到子龍身邊,一雙眼睛發出極為靚麗的光芒,看著子龍座下的馬。
子龍本來還疑惑不已,陡然間發現自己的力量好似在馬兒身體內運轉,他福至心靈,直接把這力量收回體內。
本來極為奇異的馬兒,卻一下子恢復了原狀。這一下,子龍卻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當下有些哭笑。
那邊的段衡見到這馬兒的奇異消失了,忍不住還蹲下去看了看馬兒的四蹄,然後對著子龍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二哥,你可不能藏私啊!”
“好啦!”子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不想繼續在這事上糾纏了,畢竟力量這個事,晚點再說也是一樣,當下他卻是不理段衡,對著身邊輩分高的人,一一行禮問好,然後才說道,“子龍回來了,累得諸位擔心,卻是子龍的不是!”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安王一臉笑容,點著頭說道,“走,聽聞你回來,我已經在大營設下酒宴,特意與你接風洗塵!旁的先不說,我們邊吃酒邊說!”
“好,一切都依殿下!”子龍與眾人都是歡悅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隨著安王一起,向著大營而去。
一路上,段衡卻還是鬧騰不已,總想著知道子龍的那匹馬到底有什麼秘密。
子龍卻是被他纏不過,就把一點力量,輸入到了段衡的體內。
不料這本來應當灼熱無比的力量,進入段衡體內之後,一下子就與段衡的內力融合到了一起。
段衡得到這一點力量之後,整個人卻是感覺神清氣爽,雖然不至於像子龍的那匹戰馬一眼,直接四蹄著火,身輕如燕,奔走如飛,可是他卻能夠感覺,自己這會兒卻是精神煥發,足夠再大戰三天三夜。
“原來是這樣!”能給自己這等奇妙的感覺,段衡也是高興不已,當即對著子龍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自個去一邊好好感悟去了。
歐陽勁見段衡不再纏著子龍,當即策馬來到子龍身邊,對著子龍說道:“三弟性子跳脫,最喜歡胡鬧,子龍你多擔待點!”
“我很喜歡這樣的三弟!”子龍意有所指,對著歐陽勁咧嘴一笑,說道。
雖然子龍沒有說清楚,歐陽勁卻也是隱隱明白過來。當初歐陽勁無奈假死,最終惹得段衡一心報仇,差點還把子龍給殺了,與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相比,確實令人有些唏噓。
“嗯,這樣最好!”歐陽勁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子龍的肩膀,然後就向著大營馳去。
這裡離大營雖然還有十里,可眾人座下的戰馬卻也是可以放開馬力,向著大營極速而去。一路之上,眾人都是時不時歡聲笑語,沿途也盡是各路大軍,夾道歡迎,倒是好不威風。
等漸漸來到大營附近,就見得馬風月一襲黑衣,領著一隊軍士,就守在轅門之外。
子龍遠遠見得,當即高興不已,與安王等人告了罪之後,策馬突出,一下子越過眾人,向著馬風月奔去。
離得近了,子龍從戰馬之上一下子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一把來到馬風月身前,開心的說道:“孩兒來遲了,累得孃親受驚,都是孩兒的罪過!”
一面說,子龍一面站定在馬風月身前,直直的彎腰行了大禮。
這所謂的來遲,一則是馬風月隨同安王被困軍堡,命在旦夕,子龍得到訊息,雖然緊趕慢趕,最終也是在將要破城的時候,才趕到。
這其中雖然有戰術上的需要,可子龍私心裡還是覺得讓馬風月受驚了!
二則就是子龍帶兵救援之後,本應該在成功擊敗劉瑾大軍之後,與馬風月相見。
可是卻機緣巧合的啟用了玉佩,進入了那龍脈寶藏所在,以至於遲了許多天,直到今日,才總算有機會拜見馬風月。
想起自己上次獨自北上,馬風月在定國公大營之中抄寫經文的場景,子龍卻也知道,自己這次失蹤,指不定她會如何擔心,因此才說自己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