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何武功高強的曹秋海,變成這副模樣,可都是已經漸漸相信,這正是曹秋海本人無疑了。
那邊長劍與利爪交擊在一起,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果然剛剛還能斬斷骨刺的寶劍,這會兒卻斬不穿這利爪。
怪物一爪擊中長劍,不禁“呼喝”的一陣怪叫,聽那聲音,好似頗為喜悅一般。然後一道血氣一下子從利爪之上,蔓延開來,順著徐子雄的長劍,就要向徐子雄纏繞過去。
徐子雄見狀,不慌不忙的在胸前單手豎起一個手掌,嘴中唸唸有詞,在血氣蔓延半把長劍之後,他也是厲喝一聲“疾”!
就聽得轟隆一聲,萬里無雲的天空,猛然好似炸了一個驚雷一般。本來翻騰不已,在怪物引導之下,蔓延極為迅速的血氣,卻因為這突兀響起的驚雷,而一下子被震散了開來。
遠遠看去,本來邪惡無比,好似能吞沒一切的血霧,此刻一下子都稀稀落落了起來,然後血霧包裹之中的徐子雄,卻也立即乘勝追擊,刷刷刷的又是刺出了幾劍,分刺怪物的腰肋等要害。
雖然這怪物全身都是血液一般,不斷流淌,讓人不禁疑惑,凡人的刀劍對他是否還有用。
可圍觀的眾人卻絲毫不懷疑,徐子雄的蕩魔劍,能對怪物造成傷害。
而怪物顯然也與眾人的想法一般無二,因此徐子雄的劍攻來的時候,他也是怪叫連連,扭動著身子,一邊躲避徐子雄的劍法,一邊也是不斷劃拉起血氣,化成一道道利箭,不斷的向著徐子雄射去。
徐子雄的劍法,固然是高明,可怪物的身法也是不賴,一時間倒是再也刺不中怪物一劍。
反觀怪物的那血氣利箭,每一箭射出,都帶著無邊邪惡的血光,讓人遠遠的看著,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這等奇怪的攻擊方法,徐子雄自然不敢再如之前一般,讓它擊中,因此也是一邊躲閃,一邊攻擊。
好在徐子雄如今的輕功,已經得了不少武當的真傳,因此連番躲避之下,這綿密的血氣利箭,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辦法。
可血氣利箭拿他沒辦法,但是射出之後,卻不會訊息,在刺了個空之後,猶自沒有消失,反倒陡然加速起來,化作一道長虹,一下子射到了附近的一名觀戰的禁軍將士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名禁軍將士的胸甲給射中。
就見得本來射中徐子雄沒有什麼大礙的血氣利箭,在射中這名不幸的禁軍將士之後,不但一下子擊穿了他的胸甲,造成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更令人恐怖的是,那血氣就好似有生命一般,在擊中這名禁軍將士,就沿著他的傷口,不斷的吞噬起禁軍將士的血肉來。
對!正是吞噬!
在附近的袍澤的注視之下,從被血氣利箭擊中,再到眾人反應過來,準備上前搭把手,救一下這名袍澤,那血氣卻已經迅速的將這名不幸的禁軍將士的傷口擴大,轉眼間,這名禁軍將士的整個胸腔,竟然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從前到後,一目瞭然。
這等可怕的傷勢,眾人也都是知道,這名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的可憐兄弟,多半是不能活了,不禁心中又是惋惜,又是驚恐。
可還沒等他們惋惜完,又是幾道血氣利箭,被徐子雄躲開之後,卻又射中了幾名禁軍將士或是皇宮侍衛,然後這些不幸的人,也如之前這人一般,胸口迅速的被血氣吞噬出一個血洞,無法存活。
如此一來,怪物拿徐子雄是沒辦法,可卻反掌間,連續擊殺了幾人,好似不費吹灰之力一般,讓觀戰的眾人都是心驚不已。
眼見得那血氣利箭越來越多,外圍的禁軍將士與皇宮侍衛卻也知道躲避了,都是自發的或用盾牌,或以輕功躲避,或乾脆找了個旮旯角落躲避。
一時間,本來還頗為嚴整的包圍圈,眨眼間就被怪物這般給破解了。
後面的子龍一看,不禁嘆息一聲,他已經明白,這怪物已經不是靠著這些普通的禁軍將士以及皇宮侍衛能夠解決了。
當下更是堅定了遣散這些人,以及谷大用的決心,說道:“谷大用,你也看到了,這些禁軍將士以及皇宮侍衛,對這疑似曹秋海的怪物,絲毫沒有抵抗能力,隨意的一道血箭,就能殺一個。
你瞧瞧,他要殺完剩下的兄弟,卻還需要多久,而這些兄弟的寶貴性命,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顯然子龍話裡的意思,就是要谷大用識相的立即帶領禁軍將士以及皇宮侍衛撤出慈寧宮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