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這番真情流露,為子龍辯白,不禁讓佟鑫海一滯,更讓子龍極為感動,一雙星目滿是柔情的看著婉兒,走上前來,挽起婉兒的手,深情的說道:“此生我定不負你……”
“嗯!我相信!”婉兒也是嫣然一笑,拋卻剛剛的怨懟表情,滿是幸福的說道。
眾人見他們這對璧人已經互相取信,都是露出祝福的意思,佟鑫海本還想說些什麼,可被眼明手快的鬼醫一下子攔住。
鬼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個笨師妹,子龍為人,極有當年的樊天涯氣概,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怎麼可能會故意不承認!
更何況,如今婉兒都已經深信不疑,你又何苦來哉,去拆散這對苦命的鴛鴦呢?”
子龍與婉兒,命運多舛,自相識相知以來,變故無數,兩人都是彼此信任著彼此,相扶相攜,才能走到今天,說他們是苦命鴛鴦,倒也是沒有說錯。
佟鑫海聽得鬼醫這番話,加上她瞭解到的一些關於婉兒與子龍的往事,也是輕輕一嘆,小聲的回應道:“可那上善木子苦戀子龍,又……又……”
“我知道你是憐惜這上善木子有孕在身,不想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罷了”鬼醫對這位師妹極為了解,當即勸說道,“先不說這是不是子龍做的,即便是,你覺得子龍今生能割捨下對婉兒的感情麼?”
看著在眾人面前,相依在一起,好似成了一個人的子龍、婉兒,佟鑫海也是不禁一嘆,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不能!”
“那就是了!”鬼醫以為自己師妹已經想清楚了,當即繼續說道,“這上善木子肚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只有她自己才是最清楚,你何苦要做這個惡人,讓子龍與婉兒難勘呢?”
“是啊!佟師妹!”古笑天這時也突然出聲說道,“這孩子是不是子龍的,只有上善木子最為了解,你去把她救醒,大夥兒過去,一問便知,何苦要在這裡,枉做惡人呢?”
鬼醫與古笑天份屬兄弟手足,兩人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自樊天涯故去,兩人之間最後一絲隔閡也是消失,因此古笑天叫鬼醫的師妹為師妹,倒也不算錯的。
佟鑫海經過這許多人勸說,又見得子龍一臉懇求的看著自己,想想這些日子來,子龍對自己的禮敬,不禁也是嘆息一聲,點頭說道:“許是我這老婆子多管閒事了!那就這樣吧!我先去想辦法安好上善木子的胎位,然後救醒她再說,至於你們,待會兒過來問問她,就知道了!”
“好!勞煩佟姊姊了!”子龍聞言也是大感滿意,與婉兒一起,向著佟鑫海鞠躬為禮。
可佟鑫海也是沒有生受這一禮,只是擺了擺手,也就翩然而去。
等她離去之後,眾人好一陣沉默,心中也都是各有想法。
婉兒卻不忍氣氛尷尬,當即對著鬼醫問道:“李先生,你這出來了,是不是子龍兄長的症狀,你已經理清楚了?”
“算是吧!”鬼醫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嘆息一聲,說道,“那小子卻也是命不好,就算理清楚症狀了,只怕也是難了!”
“啊?”子龍本還沉浸在與婉兒和解的歡悅之中,陡然聽得鬼醫的話,心也是一下子揪了起來,看向鬼醫,一字一句的問道,“怎麼回事?李先生直言無妨!”
不說這正德是自己的親兄長,單是他身為天子,江山社稷的根本,他出了什麼事,卻都會引起大明極大的變故,子龍想到這些,也是忍不住心中有些著急。
鬼醫倒不似佟鑫海那般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
原來正德被張太后與劉瑾聯手喂下日本的那種控制毒藥,實是日本的一大極為厲害的毒藥。
這毒藥如果存在於被控制人體內一年,那這人也就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任由懂得驅使方法的人,隨意驅使。
可劉瑾當時急迫,自然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待藥效發揮到極致,所以就提前用日本秘法,使得這毒藥散佈到了正德的四肢百骸,好能用最小的代價,來控制正德。
本來這種控制不甚完美,只要有對應的解藥與咒法,卻是能完好無損的解除這毒藥,讓正德毫無損傷。
偏偏奉天殿一事,上善木子突然現身,卻讓正德被壓制的本我意識激動不已,進而想要擺脫劉瑾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