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方法果然可行,婉兒再也是沒有等待,直接提起雌雄雙劍,運氣於劍身之上,示意謝青、嶽淑兩人退開之後,就準備施展一招威力更大的招式。
可就在她擺足氣勢,就要施展的一剎那,一道銀光突然從劉瑾的方向射了過來,逼得婉兒不得變招前去格擋。
“嘭”的一聲脆響,劉瑾這一道銀光看似倉促出手,可其上附著的陰森冰冷的氣息,卻是讓包括婉兒在內的三人都是不寒而慄。
首當其衝的婉兒,更是有一股發自肺腑的森冷,只覺得好似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住一般,一時間,也是僵了片刻。
就是這片刻,本是臉色難看,一直閉眼與周友“鬥法”的劉瑾,卻悍然睜開了雙眼,好似受傷的野獸一般,用那瘋狂陰冷的目光掃射了一圈,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婉兒這裡。
“好啊!小丫頭,你的攻擊力倒是不錯,竟然能使得老夫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本來好似被周友牽制的不能動彈的劉瑾,這會兒卻開口說話了。
只是他這會兒雖然睜開眼了,也開口說話,可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在動,身體其他部位,倒是沒怎麼動彈。
婉兒被他這陰冷的眼神盯著,只覺得無邊的壓力,向著自己籠罩而來,便是手上的劍,也不再能夠保護自己一般。
當下她卻也是倔強的回道:“劉瑾,你卻是自作自受,這無形氣牆這麼大的破綻,卻還想著憑藉這無形氣牆困住我們!今日我就讓你自食惡果,看招!”
一面說,她一面竭力去動用那雌雄雙劍,想要把劍招施展出來,給劉瑾沉重一擊。只是劉瑾此時雖然只是睜開雙眼,但是那無邊的氣勢卻極為駭人,婉兒的動作,不及平時的百分之一。
而另一邊,不是被劉瑾重點“照顧”的謝青、嶽淑兩人,卻也是舉步維艱。只是她們也看了出來,如今劉瑾已經同時也婉兒、周友鬥了起來。
但是這種爭鬥的方法,卻與平常的江湖極為不同,更多的是以精神層面的較量。周友為少林後輩傑出弟子,早就得了重點培養,佛法一道,卻也是頗為嫻熟,對上他,劉瑾想來已經動用了不少的精力。
此時為了防止婉兒動用那極為可怕的劍招,他不惜一面與周友“鬥法”,一面又耗費精力,來壓制婉兒的施展。
當下謝青忍不住小聲與嶽淑說道:“師姐,這老閹奴同時以精力壓制婉兒、周友師兄兩人,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大的精力壓制我們四個人!我們分別從兩邊攻擊他的身體,倒是看他如何應對!”
嶽淑聞言一想也是有理,當即點了點頭,反手提好寶劍,與謝青點頭示意之後,兩人一起施展峨眉的輕功,就想前去攻擊劉瑾的身體。
只是這會兒劉瑾顯然也是極力施展了,那龐大的猶如潮水一般的精神威壓,從四面八方,不斷向著三人壓制過來。
雖然他主要針對的,是對他威脅最大的婉兒,可其他兩女,他卻也是沒有輕易放過。因此本該飄逸灑脫的峨眉輕功,這會兒施展出來,卻好似嬰兒蹣跚學步一般,每走出一步,兩人都是耗費了極大的功力與精力。
不過走出三步,身上都已經香汗淋漓,只感覺骨骼都是有些散架了一般。只是兩女也是知道,即便再如何困難,自己也要繼續向前,否則只能把更多的壓力,傾洩到婉兒與周友那裡去。
因此再是艱難,兩女也是咬緊牙關,一步步的向前邁進。而隨著她們邁出的步數越來越多,劉瑾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漸漸的都有些支援不住一般。
三女一直有留意他的臉色,見得他如此,不由得都是高興萬分,只以為再接再厲,就能擊垮劉瑾一般。
也就在這個角力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不論是劉瑾還是婉兒四人,都是卯足勁兒的時候,廂房傳來一聲聲驚呼,然後就是大片大片的喊殺聲。
正在婉兒等三女有些疑惑的時候,就聽得一名少林僧兵突然在外面喊道:“劉小姐,大事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大批的錦衣衛,不由分說的就攻擊我們。許多兄弟都是猝不及防之下,已經受了傷,大夥兒都是很慌亂,成將軍正在迎戰,派我來敦請劉小姐等人出來主持大局啊!”
這訊息來得是時候,也不是時候。不是時候自然是劉瑾聽到了這個聲音,便明白張彩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自己的這一邊,召集錦衣衛,大舉進攻北鎮撫司了。
是時候卻是相對於婉兒而言的!雖然這訊息不是什麼好訊息,可卻讓婉兒明白,這無形氣牆只能阻擋自己等人進出,可這聲音,卻是不會被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