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月更是急急忙忙的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就想給古笑天服下。
只是古笑天心存死志,如何肯服丹藥,當下盡力一掃,就把這顆丹藥打飛,然後又是一掌,竟然準備把馬風月的那個瓷瓶也給整個拍碎,斷絕自己最後的生機。
幸好子龍這時反應過來,身形一動,直接來到古笑天的身邊,一手探出,擋住古笑天的那一掌,保下了那個瓷瓶,另一隻手在古笑天胸前一拂,既封住了古笑天的經脈,使他不能亂動,又是為他壓制了一下傷勢。
“師父,你這是何苦?”子龍制住了古笑天,就直接拿過馬風月的瓷瓶,把那丹藥強行餵了古笑天服下,然後又不斷在古笑天身上拍擊。
這個拍擊其實是一門療傷的手段,卻是子龍曾經抽時間從佟鑫海那裡學來的。每一次拍擊,都是打在筋脈穴道之上,一來活血祛瘀,二來卻是通經活絡,對武林中人,實是頗有神效。
而子龍為了儘快穩定古笑天的傷勢,又是用上了九陽真氣。在為向元武解封的時候,子龍就發現這九陽真氣在療傷方面,比之易筋經真氣來的更好。
當下只見他一陣拍擊,婉兒與馬風月卻是什麼也沒看清,他就已經拍完收功。
緩緩收回手掌,吐出一口胸中濁氣,子龍才看著悲傷不已的古笑天,安慰的說道:“殺死我外公的仇人,已經被師父你殺了!而主謀之人,卻是劉瑾,與師父你又有什麼干係?”
“可是你臨去之前,曾經把鄭老託付給我啊!”古笑天本來命懸一線,這會兒也是被子龍強行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心中感慨萬千的說道,“當時我可是拍著胸脯,跟你保證過!如今鄭老卻已經魂歸地府,我有何臉面見你,又有何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鄭老啊!”
“古前輩!”雖然從子龍這裡論,馬風月與古笑天是平輩,但古笑天的年齡本就比她大些,江湖地位也是比馬風月高上不少,因此稱呼起來,也是以晚輩自居。
只聽馬風月說道:“鄭老之死,不但你難受,子龍難受,我也難受!可就像子龍所言,這殺害鄭老的元兇,是劉瑾啊!你如果還沒有殺了劉瑾,就直接魂歸地府,只怕才是真的無顏去見鄭老吧!”
“嗯?”本來古笑天還悲傷不已,聽了馬風月的激將法,不禁也是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對!元兇是劉瑾,這老小子幾次三番與子龍為難,上次在傲徠峰,還差點殺了我與子龍,如今他還殺了鄭老,我與他不共戴天,我這就去殺了他!”
一面說,這古笑天真的就提聚真氣,準備掙脫子龍的封穴,前去找劉瑾報仇。
只是子龍如今的內功,其實已經在古笑天之上,而且他封堵古笑天的穴道之時,又是把體內幾股真氣雜糅到一起,用來封堵的。
因此這會兒古笑天身上的穴道,即便是其他五絕來了,都可能解不開,更遑論是古笑天自己衝穴。
再加上古笑天自殘之下,已經受了重傷。
真氣剛剛提聚出丹田,竟而就直接散了去。他不由得氣的哇哇大叫,說道:“子龍,給我解開穴道,我要去找劉瑾報仇!”
“師父!”子龍嘆息一聲,看著古笑天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上次劉瑾與我們大戰,他的武功,你也是見識過,你真的以為,僅憑你一人,能在眾多高手的保護之下,刺殺得了他麼?”
“這……”本來狂怒不已的古笑天聽得子龍的話,不由得心裡一片黯然,自嘲的一笑,說道,“哎!不想我古笑天老了,卻連一個閹人都打不過了!”
“我們正在進行的大事,不就是以清君側為名,消滅劉瑾的麼?”婉兒也是規勸道,“劉瑾真正厲害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才智,而是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只要把他從朝廷之中拉下馬來,想殺他的人,估計能繞北京城排上一圈。因此師父只要耐心點,等我們準備就緒,也就是劉瑾的死期到來了啊!”
“嗯?”古笑天情緒大起大落,本是難受無比,這會兒聽了婉兒的勸慰,也總算是放開了一些,當即對子龍說道,“解開我的穴道吧!”
“師父不再求死了麼?”眼見的古笑天平靜下來,子龍也是鬆了口氣。
“不了!”古笑天淡然搖頭,說道,“不殺了劉瑾,我暫時就苟且偷生吧!你把我穴道解開,我來與鄭老禱告一番,求得他的諒解,允我多活一些日子!”
子龍見古笑天依舊沒有放棄自殺的打算,只是想延後一些日子,可畢竟至少現在不想死,這也就夠了。
畢竟等劉瑾死,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即便計劃成功,只怕也還有幾個月時間!
有這幾個月時間,子龍完全就能利用好,慢慢開解古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