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在張太后這裡的地位,曹秋海自然知道,當下不禁停下腳來,看劉瑾是什麼意思。
&&&&張太后也是頗為納悶,看著劉瑾問道:“劉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如今江湖風雲詭譎,各方勢力,都是攪入其中!如今局勢,實是牽一而動全身的局面!”劉瑾自然捨不得放棄天陰教這對付正道武林的急先鋒,當今心中一轉,就有了想法,立即諫道,“何況自古俠以武犯禁,如今天陰教要與正道武林決戰,卻是好機會,只要天陰教大戰正道武林,老臣再與曹大人出手,為陛下,為娘娘,為社稷掃平武林,豈不是天下之幸事麼?”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三個人,卻都是不全信。
&&&&張太后與劉瑾相交多年,劉瑾所作所為,她自然都是看在眼裡,如果劉瑾能如此為國為民,只怕真的堪比當年的鄭和,劉永成了!
&&&&只是張太后雖然明知劉瑾所言不實,可是也能看的出來,如果武林不再生事,對天下社稷,倒真不愧是好事!
&&&&因此張太后只是暗地裡撇了撇嘴,倒是沒有揭穿劉瑾,反而點頭說道:“劉公一心為國,忠於朝廷,忠於陛下,哀家甚是欣慰啊!也罷,既然你覺得如此辦要好過直接取締天陰教,那就都按照你的來!只是不能誤了國家大事,不能真的讓那巴爾什麼斯特與天陰教成事,不危害江山社稷,也就是了!”
&&&&“老臣必定竭心盡力,不使巴爾與天陰教成事!”俗話說,謊話說多了,自己也會信的。
&&&&這劉瑾從早朝開始,到了這會兒,一直就在反覆說韃靼王子巴爾與天陰教勾結一事,這本來只是他透過零星的情報杜撰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應付今日朝爭,可是說的多了,竟然好似真的有這麼回事,讓他自己都是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這天陰教難道真的是韃靼王子巴爾此番南下的目的之一麼?
&&&&“嗯!哀家有些累了,劉公還有什麼事麼?”張太后見劉瑾答應自己,不禁就準備逐客了。
&&&&可劉瑾此番目的還沒有達成,如何肯就這麼離去,當即只聽他說道:“老臣還有兩件事,要與太后說一下!”
&&&&“你說!”張太后倒是有些頭痛,這劉瑾一件事就讓自己心力交瘁,疲累不已,這還有兩件事,卻真是掃興。
&&&&不過她也知道劉瑾這人雖然冷酷自私,但至少與自己的利益一致,在大事之上,也不含糊,只得耐著性子聽劉瑾的事來。
&&&&劉瑾整肅一下,然後朗聲說道:“太后可還記得,月前安王那副先帝墨寶被盜一事?”
&&&&“記得!怎麼了?”張太后見他舊事重提,不禁有些不悅的說道。
&&&&“太后可知道,那副墨寶曾經真的到了我手上,而且我也開啟看過!”其實關於這先帝的遺畫,劉瑾最初只是拿來作為攻訐安王的藉口,倒是沒有想的太深。
&&&&可今日在司禮監,聽魏彬說起風月幫的事之後,劉瑾腦海之中,突然就聯想到安王與那副畫,就想到了這幅畫竟然與當年的事,息息相關,心中大喜,忍不住想把此事拿出來,好讓張太后倒向自己。
&&&&“怎麼你?先帝的一副畫罷了,難道有什麼稀奇的麼?”張太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先帝雖然是君上,可也是風雅之人,流傳下來的畫作雖然不多,可也不少!他與安王關係不錯,贈一副安王,又有什麼關係麼?”
&&&&這卻是張太后不想劉瑾死命的抓著安王不放,想回護安王,才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罷了。
&&&&可劉瑾自然知道張太后心中所想,又是冷笑著說道:“太后!先帝的畫作確實不甚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這幅畫畫的是一名女人,以及提了一詩!”
&&&&“女人?詩?”張太后眉頭緊蹙,她心裡隱隱閃過一個人影,神色有些不好的看著劉瑾,問道,“你說明白一些!”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劉瑾緩緩一句一句的唸了出來。
&&&&那張太后高居暖座之上,每聽一句,面色就白上一分,抓著那暖座的扶手,也是用力一分,等到劉瑾唸完,那包裹著上等絲綢的暖座扶手,已經被她抓破,她的臉色,也是彷如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咬牙切齒的說道:“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