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谷歷的分析,眾兄弟更是心中大定,一個個搜查的更仔細迅,而兩人說話也沒有避過這些小碼頭的百姓,因此這些百姓聽到還有一隊倭寇正在碼頭之中,潛伏未出,都是心驚膽戰。
&&&&更有人通知那水面上的船隻,不叫開船,以免被這些心狠手辣的“錦衣衛”給誤認為倭寇,當場格殺了!
&&&&這邊岸上排查越來越快,那水面之上的船隻這會兒卻也是有些異樣。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這天氣越來越冷之下,其實離大汶河的結冰期也是越來越近。水面的船隻本來就是想趁著還未徹底封凍河面,儘快跑完這最後一單買賣。
&&&&可是如今“錦衣衛”在緝拿倭寇,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船上長吁短嘆,哀嘆自己等人命不好,攤上這等事。
&&&&而一艘小型商船之上,幾名船伕打扮的人湊到了一起,聊了開來。
&&&&“左君!”一名面白無鬚的年輕人對著一名留有短鬚的人說道。
&&&&不料這短鬚的人還未等他繼續說下去,就是眼神一凌,瞪著這人,說道:“邊浩,你叫我什麼?”
&&&&“啊!左先生!”這名叫邊浩的年輕人如夢初醒的說道,“左先生,如今情勢危急,小姐性命垂危,我們可要快點把她送回島上啊!”
&&&&“廢話,我也知道!”這左先生瞪著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看著岸上已經快要搜查到船上來的“錦衣衛”,不禁說道,“如今這些錦衣衛在搜查,我們怎能亂動!”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左先生,我們乾脆拼了吧!”邊浩摸了一下手中一個長條形的包裹,狠厲的看著那岸上的“錦衣衛”,說道。
&&&&另外一人也是適時的插嘴道:“左先生,我們小姐與他們的劉公可是密議在的,即便是錦衣衛提督指揮使,都不會輕易查我們,為什麼這些錦衣衛卻要查我們呢?”
&&&&“咦?”左先生輕咦一聲,緩緩看向這人,說道,“小棗,你什麼意思?”
&&&&這小棗好似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子一樣,只是他雙手骨節很大,倒是有些露底,只聽他說道:“我看這些人,不是錦衣衛,很可能是昨晚我們碰到的那群人!”
&&&&“你是說這些人是天陰教的人?”左先生恍然大悟,問道。
&&&&“應當是!”這小棗緩緩點頭,說道,“劉公的人,不會隨便動我們,畢竟我們與劉公合作這麼深,他就算想動我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最近也是最有動機來追查我們的,只有那天陰教的人!而且看這些人心狠手辣,除了天陰教之外,只怕錦衣衛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當眾殺人!”
&&&&“喲西!”左先生摩挲了一下短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的一句話卻就是徹底暴露了這些人的身份,只聽他說道,“那小棗你可有什麼辦法?”
&&&&“只能棄車保帥了!”小棗眼神一凝,點頭說道,“如今小姐傷勢嚴重,生命垂危,我們必須儘快把她送走!以我之見,不如如此如此!”
&&&&這小棗緩緩說出一番話來,那左先生聽得眉目之中,不斷閃爍著可怖的光芒,過了一會兒,才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嗨伊,就用小棗君的計劃了!諸位,就讓我們一起,為小姐平安回去努力吧!”四周一圈的七八人都是齊齊點頭,一起應是。
&&&&這邊正在努力搜查谷歷等人,自然不知道那左先生等人已經定下了計策,在谷歷等人心中,這些倭奴人只是垂死掙扎罷了,真的等找到他們,手起刀落,就能殺掉。然後再找幾個受了重傷的活口,拿回去給子龍,也就能交差了。
&&&&因此殺了幾個倭奴人之後,這些天陰教的高手也都是有些志得意滿,對剩下的倭奴人,也是放鬆了不少。
&&&&此時已經搜查到了河邊,谷歷率先帶著一名兄弟,跳上了最近的一艘大船之上。
&&&&這艘船裝飾的富麗堂皇,甲板之上,也盡是僕役、水手之類的。谷歷跳到船上之後,就明白這應當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遊船,不禁冷厲的看著這甲板上的水手,說道:“錦衣衛辦案,快去把船上所有的人都給我聚齊了!”
&&&&那些僕役早就見識過這些“錦衣衛”手段狠辣的殺了幾名倭寇,這會兒都是驚懼不已,也早就去通報了船上的東家。
&&&&那些僕役這會兒見得這為的“錦衣衛”大人真的上了自家的船,這僕役都是哆哆嗦嗦,一名年歲頗大,倒也勉強穩定下心神的老頭緩緩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在下是這艘船主人家的管家,大人你可以稱我為阿福,我家主人路上偶遇風寒,這會兒卻是見不得風,還請大人海涵!”
&&&&“哦?見不得風?”谷歷聞言眉頭一挑,說道,“別是故意拿話誑騙本官吧!須知本官眼裡可揉不得沙子,如果本官查出來你欺瞞於我,可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