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教如今的動向,很可能就是全力對付泰山派,自己如果不想放棄控制五嶽劍派,那就必須救出傲來派,那麼這樣一來,自己竟然不可避免的要與天陰教對上,這卻是劉瑾極為不願意的。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是頗為無奈!如今既然自己不清楚江湖規則,那麼就讓這清楚江湖規則的張守常說說看,看此人是否另有妙計了。
&&&&張守常本意就是讓劉瑾能對自己多些信任與重用,這會兒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哪裡會不盡心竭力,當下他朗聲一笑,說道:“嘿嘿!劉公,既然你以實情相告,那麼貧道也不兜彎子了,以貧道愚見,如果現在想救回整個熬來派,只怕已經不可能了!”
&&&&“哦?為何?”劉瑾聞言心中微微一跳,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繼續平淡的看著張守常問道。
&&&&“魔教行事,歷來就是講究快準狠!既然魔親身來衛輝為魔教攻取泰山做掩護,只怕再過不久,這泰山攻勢就要展開!而且魔教的攻擊,不動則已,一動必然致命!我們如今已經落了後手,現在想與魔教對抗,實是有些慢了!”張守常緩緩解說道。
&&&&“那依張道君之言,我們該如何行事?”劉瑾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繼續問道。
&&&&“為今之計,只有抽調高手,日夜兼程趕赴泰山,或許可以搶在魔教動手之前,救下傲來派的一些人來!這樣一來,劉公借用泰山派旗號的目的,也是可以達成,於劉公大計無損!”張守常確實聰慧,竟然能猜到劉瑾控制泰山傲來派的真實目的。
&&&&“張道君果然神機妙算!”劉瑾先是滿臉喜色的誇了張守常一句,然後緩緩說道,“只是真的只有這一條路麼?”
&&&&“劉公想保全整個傲來派,只怕是不可能的!”張守常自然知道劉瑾所指的到底是什麼,他也知道為今之計,確實不可能保全整個傲來派,當即也是說道,“魔教行事,殘忍狡詐,又狠辣無比!如今衡山派掌門霍先生就在此,衡山曾與魔教交惡,被魔教連夜殺上山去,要不是正好武當掌門清虛老道在場,只怕早就滅門多時,劉公如果有疑問,不妨問問霍先生!”
&&&&一邊說,張守常還對著霍思明一指,顯然他說的這件,天陰教差點滅掉衡山派的事確有其事了。劉瑾聞言也是不禁看向霍思明,顯然是向他求證。霍思明本來是不想多說什麼,這會兒被人指出了當年門派的舊事,不禁也是羞怒交加,說道:“張道君,這等事,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吧!”
&&&&這卻是他為人年輕了點,這樣說,不異於告訴劉瑾以及在場眾人,當年天陰教確實差點滅掉了衡山派。在場的左道邪派人士,不禁都是交頭接耳,便是劉瑾,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決意……”劉瑾沉吟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他平時積威甚深,這會兒卻是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馬永成、張彩等官場中人,又舊在劉瑾麾下聽令,自然是立即整肅形容,恭敬的說道:“請劉公吩咐!”
&&&&這會兒雖然開的的左道邪派的武林大會,但是劉瑾出身朝廷,這大會之上戒備服侍的人,自然都是他帶來的東廠、西廠的番子。因此這些人也是如馬永成、張彩一般,立時出聲應命。
&&&&這近百的人都是齊聲應命,氣勢頗足,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左道邪派人士也是不禁收起了心思,看向了劉瑾。
&&&&張守常與無恥和尚也是如那些公門之人一般,凜然聽命。
&&&&劉瑾見狀也是頗為滿意,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形勢緊迫,這泰山傲來派又加入了我們這邊,我看就按照張道君所言,挑選得力高手,極趕往泰山傲徠峰,只救出傲來派的人就好,不要與魔教起了衝突!”
&&&&“啊?”無恥和尚聞言一愣,他本以為這次要大開殺戒,與魔教之人做過一場,怎料劉瑾竟然是不許自己等人與魔教起衝突,他忍不住問道,“劉公,這…為何不與魔教大戰?這魔教可都打上門來了!”
&&&&張守常腦子轉得快,自然明白劉瑾的意思,顯然劉瑾心中,還是打著那把天陰教當槍使,意圖撿漏的打算。
&&&&當下張守常只是微笑不語,看著無恥和尚出糗。
&&&&劉瑾平日裡下令,即便是在八虎之中,也甚少有人質疑。
&&&&這會兒第一次召開麾下武林人士大會,就出現疑惑的聲音,不由得他也是老大的不悅,不過他也知道,眼下這些人雖然或因名,或因利投入自己的麾下,可是卻還是沒有歸心。
&&&&因此劉瑾也是耐著性子,看了那張守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