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名年歲頗大,同時也是那晚飛鴿傳書給古笑天的為弟子聞言一愣,旋即搖了搖頭,說道,“歐陽總旗自那一晚被……然後就沒有回來了!”
&&&&“什麼?”段衡心中一跳,還以為歐陽勁真的遭了子龍的錯手,當即心中一陣不安,抓著這弟子的肩膀,說道,“難道教主與龍護法沒有半點交代麼?”
&&&&“這……”這為弟子一臉尷尬,剛剛那句話其實他就說的過了,畢竟樊天涯的命令,是讓所有知情弟子,對外統一口徑,都說那一晚實是有正道武林人士潛入天陰教,最後被歐陽總旗以及龍護法合力擊退。
&&&&這會兒他想起了樊天涯的禁令,不禁也是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段衡正是心中憂急,正準備繼續逼問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三弟,怎麼跟古前輩出去歷練許久,這半分沉穩都沒學到,還是這麼毛毛躁躁呢?”
&&&&本來焦慮無比的段衡,聞言不禁驚喜交加的轉過身來,就見身後不遠處,歐陽勁正一身白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屹立在那裡,微笑著看著自己。
&&&&段衡心頭大石落了地,不禁狂奔向歐陽勁,一個熊抱,一把就把歐陽勁摟入懷中,高興的說道:“大哥,我還以為……”
&&&&“哈哈!”歐陽勁感受著段衡的兄弟之情,心中也是高興不已,左手抬起,拍了一下段衡的背部,說道,“快不要亂說話了,這裡是本教重地,如何能亂說,來,你跟我來!”
&&&&說完之後,歐陽勁就示意段衡鬆開自己,然後一甩袍袖,向著谷外走去。
&&&&段衡自然也是高興的跟隨歐陽勁,兩人本就是光明正大的結拜兄弟,這個事情在天陰教之中,人盡皆知,因此兩人走在一起,教眾也都是沒有什麼反應。
&&&&兩人走的極快,一路之上,都只是說些閒話,不多時,就來到了歐陽勁那一晚約子龍出來見面的小樹林旁。
&&&&看著那被子龍那一招龍戰玄黃的劍氣攪得七零八落的樹林,歐陽勁輕輕嘆一聲,彷彿又回想起了那一晚的九死一生來。
&&&&“大哥,這……這林子怎麼了?”段衡在風雲谷呆的時間也不短,那片樹林,也是古笑天經常帶他前來練功,傳功的地方,因此他自然熟悉,看著這東倒西歪,不復昔日景色的樹林,他不由得也是疑惑不已,更奇怪的是,歐陽勁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
&&&&歐陽勁聞言反應過來,抬環顧一下,確認沒有人跟來之後,才緩緩說道:“這裡本就是那一晚,我約子龍見面的地方!”
&&&&“啊?”段衡聞言一震,當下歐陽勁緩緩就把那一晚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包括子龍入魔打傷自己,以及之後突然心性大變,提審自己的事。
&&&&只是他卻沒有說子龍如何毒打於他,也沒有說子龍喂他吃下穿腸丹,讓他斷了一臂的事。
&&&&段衡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到子龍那樣對待歐陽勁,即便是歐陽勁減少了許多事,也是不禁讓他頗為憤慨。
&&&&不過他一想到子龍是自己的結拜二哥,對自己兄弟二人,又是照顧頗多,當下又是恨不起來,只得把仇恨轉移到了教主樊天涯那裡。
&&&&聽完歐陽勁說完之後,段衡不禁說道:“那為今之計該如何?現在情形只很明顯,二哥在見你的時候,雖然入了魔,也打傷了你,可是終究只是失常罷了!他清醒過來,就直接來提審你,只怕是受了他人的干擾,我看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位!”
&&&&歐陽勁自然明白段衡說的那一位是誰,只見他輕輕搖頭,說道:“好了,這個不但我們知道,只怕你師父,古前輩也是早就知道!只是古前輩顧念他與那一位的兄弟般交情,因此遲遲不肯面對此事,所以乾脆就來個眼不見為淨,去了直隸征討了!”
&&&&“大哥這麼說,也有道理!”段衡聞言點了點頭,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陣微風颳過,吹拂過歐陽勁的身軀之時,歐陽勁的衣衫都隨之擺動,那空空如也的右袖,自然也是迎風擺動。
&&&&段衡目力不差,一下子就現了這其中的蹊蹺,當下身形一動,向著歐陽勁的右袖抓去。
&&&&歐陽勁本就不想段衡知道自己斷臂之事,因此見到段衡抓來,他還準備向後躲去。
&&&&只是前些日子,他本就先在子龍手上受了重傷,後來強行用浩然正氣訣壓下傷勢,本待應付過子龍之後,再行療傷。
&&&&怎料子龍先封了他的穴道,再又是一頓狠毒的鞭打,最後更是喂他吃了穿腸丹,如此一來,他不但傷上加傷,便是連臟器,也是有不少的地方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