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如今道路不靖,剛那位內行廠的番子回報,前方有大批劫匪阻路,已經調集官軍前去清剿,我看我們還是慢些行進吧!”谷大用來到這邊之後,直接示意錦衣衛放鬆了戒備,但是卻依舊把三百侍衛團團圍在垓心。
&&&&安王一聽,便即明白剛剛那個番子,當時提醒谷大用,劉瑾離京的事。所以谷大用就找藉口,遷延自己進京一事了。當下安王輕輕一笑,說道:“谷公公說笑了!我手下三百兒郎,俱都是寧夏軍鎮之中,血戰黃沙的百戰餘生的勁卒,既然前方有警,我又是大明藩王,豈能就此退避!兒郎們,你們說是麼?”
&&&&三百侍衛在朱執、何錦的帶領下高聲喊道:“願隨王爺效死,剷除匪患!”
&&&&這聲齊喝整齊劃一,鏗鏘有力,這氣勢喧囂塵上,直接擰成一股,激得附近的幾百名錦衣衛都是忍不住退了半步。谷大用武學修為雖然不錯,可是在這股氣勢的衝擊之下,也是退了半個馬位,面色變了一變,說道:“好,好,好!王爺手下果然是百戰雄師!只是王爺是大明藩王,千金之軀,只怕不宜涉險吧!”
&&&&谷大用雖然有些被這股氣勢所攝,可是卻還是強自要留下安王。可是安王卻借得這股氣勢取得了先機,怎肯輕易退讓,當下只聽安王說道:“我大明自太宗文皇帝起,便是天子守國門的策略!我雖然是藩王,卻也不比天子金貴!何況我是太祖、太宗的子孫,先輩在馬背上趕跑了韃子,我卻如何能墮了先祖的威風!眾位但是我大明忠臣義士,便隨我一起,前去剿滅匪患!”
&&&&說完之後,安王一臉義憤填膺,直接策馬向著京師方向而去。三百侍衛也是熱血沸騰,緊隨而去。在寧夏,安王雖是賢名廣播,但是他卻是多在王府,一直沒有什麼戰績示人。此次竟然出如此豪言壯語,本就心懷安王恩義的侍衛,都是隻覺得熱血沸騰,只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幾個盜匪敵人,來殺上一殺,以報安王。
&&&&三百侍衛氣勢連線到一起,遮天蔽日,附近的錦衣衛也是有不少被安王的一番話感染,只恨不得跟隨安王而去。其他的錦衣衛,卻也是盡皆被震懾住,不敢稍有逾越。安王就這般帶著三百侍衛,直接穿過了錦衣衛的重圍,向著京師而去。
&&&&谷大用看著安王遠去,一臉的鐵青。他本來只是隨口找的一個藉口,前方哪裡有什麼盜匪,即便有,只怕也與劉瑾有些關係。可是如今這藉口竟然被安王找到破綻,直接名正言順的帶著侍衛而去,自己還沒什麼辦法阻攔,當下又悔又急。
&&&&身邊的西廠番子見得安王已經漸行漸遠,廠公谷大用卻是兀自臉色陰晴不定,當即壯著膽子,說道:“廠公,安王已經遠去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哼!”谷大用重重的冷哼一聲,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看了這番子一眼,說道,“咱家做事還需要你來操心麼?”
&&&&“屬下不敢!”這番子聽得谷大用所言,滿頭大汗的退了半步,說道。
&&&&“哼,張彩!”谷大用暴喝一聲,一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策馬而出,拱手說道:“屬下在!”
&&&&“你給我派人去泰山告訴劉公一聲,咱家沒攔住安王,他已經要加進京了,讓劉公快點回來處理,不要給安王有機可趁!”谷大用吩咐道,“然後你親率錦衣衛,給我追上安王,攔不住他進京,卻也得嚴密監視他,不讓他得到什麼翻盤的機會!”
&&&&“屬下領命!”張彩輕輕一笑,領命說道。然後一揮手,這眾多錦衣衛都直接縱馬,向著安王追去。
&&&&“張彩,你為北鎮撫使!這次盯死安王,卻全靠你了!”見得錦衣衛行動,另有一騎向著泰山方向而去,谷大用忍不住說道。
&&&&“谷公公放心!”原來這人竟然就是錦衣衛北鎮撫使,只聽他說道,“只要有我手下兒郎在,我自會監視好安王!”
&&&&“哼,這安王這次積極進京,當是昨日無仙禿驢來訪所致!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與安王見面,你可明白?”谷大用稍微一想,便想明白了安王為什麼積極進京的原因了。
&&&&“屬下理會得!”張彩輕輕一笑,一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二人說完之後,便領著西廠的番子,緩緩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