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龍三人一聽,都一瞬不瞬的看著虛長老。
&&&&虛長老輕輕一笑,說道:“自子龍兄弟,婉兒小姐與幫主深入皇宮,我便找了機會,與馬德貴一番長談。”
&&&&“那他說了什麼?”任不凡與虛長老搭檔多年,自然知道虛長老的秉性。虛長老既然如此神態述說,只怕這馬德貴身上出現了重大進展。
&&&&果然,就見虛長老笑盈盈的繼續說道:“馬德貴一直強調說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被劉瑾所逼迫的!所以願意改邪歸正,願意將劉瑾陷害安王的事全盤脫出,殺他個劉瑾措手不及!”
&&&&“真的嗎?”子龍雖然聽到這個訊息很是興奮,不過心裡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認為應該是真的,馬德貴想的其實也很明白,如果真的去皇宮之中,誣陷安王販賣先皇的墨寶,雖然能扳倒安王,於劉瑾有利,但是於他自己卻沒有半分好處!相反,劉瑾很可能會藉口他敢私買先皇墨寶,直接事後殺人滅口,讓安王再也翻不了案!”
&&&&“不錯!”任不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几,說道,“這老小子想的不差,劉瑾這人,最是陰險歹毒!如果他真的幫劉瑾扳倒安王,不異於與虎謀皮啊!”
&&&&“幫主言之有理!”虛長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馬德貴說了,只要我們能從劉瑾那裡奪回先皇墨寶,他便能趁著在劉瑾傳喚他上庭誣陷安王的時候,上殿為安王佐證,說安王只是抵押,不是販賣,並同時把劉瑾的陰謀告知皇上,如此一來,安王雖然還有抵押先帝墨寶的過錯,但是比販賣先帝墨寶的罪責卻是輕了許多,更不至於褫奪爵位!”
&&&&“可是他如果說的假話呢!”說這話的卻是子龍,他始終對馬德貴抱有戒心,但是卻又沒現馬德貴這樣做的目的到底在哪!
&&&&“哎!”婉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只能相信馬德貴了!別忘了,他認定你是他的親外孫,這也是其中一大原因。”
&&&&“不錯,婉兒小姐說的是!”虛長老贊同的說道,“馬德貴特意強調了能和失散的家人團聚,去任何財富名利都重要,他希望在與劉瑾決裂後,希望得到安王的蔭庇,能夠安全回返寧夏!”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婉兒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替我爹爹做主,答應他!那麼我們現在先先把他找來,問問這幅畫,到底是否是先皇墨寶,然後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吧!”
&&&&“那好,我這就去請馬老闆!”虛長老聞言站起身來,直接向外走去。
&&&&待得虛長老走了出去,子龍又說道:“婉兒,如果馬德貴是騙我們的怎麼辦?”
&&&&“不要緊的!”婉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爹爹是大明宗藩,本朝自太祖太宗起,就是實行的養藩屏藩的策略,任何刑罰,都不會上宗藩之身!所以就算這次他欺騙我們在庭上照樣陷害我爹爹,最壞的結局就是我爹爹與安王府都被圈禁在鳳陽城!
&&&&但是我爹爹這些年來在寧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上朝中以李大學生為的眾多正直清流大臣的力諫,我爹爹估計就是一個降爵一級,遷移封地的處罰!但是就算成為一個郡王,我爹爹想對付馬德貴這麼一個富商,也是反掌之間。
&&&&馬德貴是聰明人,他當明白這些道理,這也是他剛剛沒有明說出來的!何況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另謀他法,我爹爹已然進城,明日就會面聖,所以,只能相信馬德貴了!”
&&&&聽得婉兒的分析,子龍對於這次事的擔憂卻也降低了不少,心中更是暗暗誓,如果馬德貴出爾反爾,不勞安王動手,自己都會出手,哪怕他真的是自己的外叔公,也在所不辭。
&&&&不多時,虛長老便帶了馬德貴前來,進來之後,馬德貴先是與眾人見禮,然後就笑盈盈的看著子龍。虛長老說道:“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事情都告訴馬老闆了!馬老闆是聰明人,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就幫我們確認一下,我們得自內行廠的那幅畫的真偽!”
&&&&“好!”婉兒卻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取出了那幅浣紗美女圖,遞給了馬德貴。
&&&&馬德貴見得婉兒如此,也是不由得看了婉兒一眼,然後才接過畫來,展開之後,不住的搖頭點頭。子龍見得他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忍不住出聲問道:“馬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畫到底是真是假?”
&&&&“這確實就是孫先生所說的用來抵押的先皇墨寶!”馬德貴聽得子龍問話,輕嘆一聲,不疾不徐的把畫卷了起來,然後遞還給了婉兒,說道,“依我判斷,先帝畫這幅畫,只是思念一個人罷了!我們卻為了這幅畫,造下如此之多的殺孽,誠為可惜,有負先帝啊!”
&&&&馬德貴是皇莊商人,又積年行善。先皇又是賢明之君,便在生前有召見過馬德貴的行為。所以馬德貴對先帝,也算是崇慕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