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誰遠了?剩我醉共山河~”
歌聲清淺依舊渺渺,這一刻她眼光也迷離,似乎也看向了更遠的以前——
恍惚沔南分別近在眼前,如今司馬玄仍有去意。
連吃飯都心不在焉神不思蜀,想必皇宮這一次急急忙忙找他去,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不是?
想來這難得半月陪伴,卻似乎總要用更遠的別離來作為代價。
是否總是恍然如夢?
小說老梗,沒遺憾不成方圓?
誒……
這一刻悵然如此,竟然也無語言說——
她是東方雁嗎?東方雁是她嗎?
好容易找到了他,卻總覺得似乎下一覺醒來便會變成從前那個黑暗的飛雁,鋼筋水泥澆灌的冰冷剛硬,直直剖心,此時便頗有些悵然有些惶恐。
卻……
不捨離開,只願沉湎於現狀。
而她也淡淡垂眸,心裡的悵然無語言說,只看她苦笑~
“便只作,一場南柯~”
她垂目,他已經坐在她身旁,輕輕伸手攬住她肩側,一曲未盡,有始有終,她笑了笑,手上不停,緩緩撥響最後的尾音~
開口淺唱,月光清淺,此刻……
如夢。
而夢中,她也幸福淺笑。
“夢中不記~身,是,客~”
顫音遠遠,她眸光深遠,恍若寄託某種哀思?
帶著親身體會的惶恐與茫然,生怕當真便是一場夢——
一睜眼,回到當初?
據聞做夢的人總分不清夢與現實,她是否此時也在夢中,當真不記此身是主是客了?
琴音剛落,她便被他輕輕帶入懷中。
下頜抵著她發頂,微蹭,有些憐惜有些悵然,恍惚……
也覺得此刻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