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算作繭自縛吧!
“就按我說的做,不管怎麼樣,你也要聽到我師父的真心話,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放手啊!萬一我師父也喜歡你,只是礙於身份、臉面或者其他的各種原因而無法說出口呢!”單萱趁著花袖心裡搖擺的時候,趁熱打鐵。
花袖還是搖頭,“你又不是沒聽到,他剛剛還提到了你娘。”
“在我面前提到我娘很正常啊!不然他會以為我因為我娘而無法接受你嘛!”
花袖覺得文淵真人說的那句‘你娘呢’,聲音急促,不像是因為擔心單萱無法接受她而說的,畢竟單萱支援她拿下文淵真人已經在單萱第一天知道的時候就毫不遮掩的直接說出來了,聽到的人還不少啊!
文淵真人早該知道單萱對此的態度啊!
“而且,我覺得”單萱捏了捏花袖的手,思考了片刻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師父不管是提到司琴長老,又或者是我孃的時候,感覺都像是再找個理由,又或者是擋箭牌。”
“是這樣?”花袖難以相信,若是為了找個理由搪塞單萱,又或者找擋箭牌遮遮掩掩,豈不是表示文淵真人對她也動心了麼?真的會有這種可能麼?
單萱道:“也不敢說得那麼肯定,不過我師父對司琴長老好像一直都不怎麼認同,司琴長老落了個那樣的結局,我師父雖不忍,卻並不覺得痛心,要說痛心,儒聖表現的比我師父要明顯的多。”
對於司琴長老,花袖沒什麼接觸,單萱更加了解,花袖自然沒有話說,而且老實說,當初是花袖和司琴長老同時傷了文淵真人,花袖那是誤傷,後來也盡心照顧了文淵真人,真心道過謙,彌補了過錯,文淵真人也很理解。而司琴長老那時完全喪失了理智,臉也變得不好看了,文淵真人完全不可能還喜歡她吧!
花袖覺得司琴長老都在她的眼前灰飛煙滅了,她並不覺得司琴長老會是個障礙。所以,花袖再次重複了跟文淵真人相同的話,“那你娘呢!”
文淵真人出於何種目的提到單華就只有文淵真人自己清楚了,而花袖此時想問的,只是在文淵真人的心中,單萱的這個娘,還佔有多少比重。
單萱其實不太想多提單華,從知道單華來歷顯赫之後,單萱就明白了單華的死是註定的結果,只有人間的單華死了,神界的赤帝之女才能回去,而她不管是回去了又或者是就此消失了,既然從此不再現身,也就表示緣盡於此吧!
“我懂事後,我娘其實不會跟我多說我爹的事情,唯一堅持的也就是每年二月釀製桃花酒,我娘到臨死之前也沒有要來天倉山找我師父的意思,不過是臨終前命我來了,還至死都沒有告訴我我的身世。”
說到這裡,單萱感覺她也有點迷茫了。
世間的孩子,誰不盼望著自己的娘和自己的爹團聚,為何她要撮合她爹接受一段並不能被祝福的姻緣?因為花袖太勇敢太痴情麼?
“也就是說,其實你娘臨死前對你爹已經失望了,並不想來找你爹!”花袖卻從單萱的話中聽出了她想要的意思。
這個單萱猶疑著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吧!
她姓單,即便單華留著文淵真人的玄姓玉牌,終歸從出生之日起就沒有一天姓過‘玄’,也或許從一開始,單華就知道了文淵真人會去而不返吧!
一邊心裡期待著,又一邊拒絕著;
一邊思念著,又一邊再也不見。
“不管怎麼樣,重視眼前對不對?我師父對我娘再深的感情也會有淡忘的一天嘛!你”
“我知道了!”單萱話未說完,花袖掙脫了單萱牽著她的手,捏著拳頭,士氣十足的說道:“我會修成正果的。”
“嗯。”單萱應道。
鐵樹開花,水到渠成,修成正果,會有那樣的一天。
花袖確定了這點,又急忙跟單萱確定她先前說的點子。
即便文淵真人對她也有了些許好感,但進度實在是太慢了,等到文淵真人敢當著天下人的面迎娶花袖,花袖早就被流言蜚語給泯滅了。
而這邊商量妥當了,偏殿那邊仍然在喝酒聊天,從前覺得不可能有這樣和平共處的一天,現在也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