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長老再次這麼評價忘仇,作為手下敗將的忘仇無語相對。
本以為司刑長老還有話說,畢竟是他點名忘仇,打到現在,這才不過終於說了一句話題之外的話。可司刑長老很快一收長劍,回了天倉山的長老們佇列。
忘仇倒在地上,看著司刑長老走遠的身影,覺得很恍惚。
過去了太久,加上忘仇本就對他這位曾經的師父不熟稔,忘仇對司刑長老的記憶已經很淡了,只大約記得司刑長老很嚴苛、不講情面。
忘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雖然他打得辛苦最終還輸了,但他偏又沒受傷。
看在師徒一場的最後的柔情麼?忘仇這般想著,又默默在心裡搖了搖頭,否定了。
不等忘仇回到佇列當中,單萱便開口說道:“此戰既是我們輸了,我便以魔君、妖后的兩重身份向天倉山保證,我活著的一天妖魔不再侵擾天倉山。”
隨著單萱話落,一份印有單萱血掌印的白紙便飄向了對面。
雖然單萱從來都跟門派掌門交付血掌印,也知道目前天倉山的掌門人是董捷爾,但還是下意識的將這個血掌印遞到了文淵真人的面前。
文淵真人半晌沒有接,任由那白紙漂浮在空中。
單萱卻是不待他們反應,叫了聲花袖,花袖連同冬羽、無道,三個魔族施展出魔族最厲害的空間轉移術,眨眼間這一行妖魔便消失無蹤了。
董捷爾忍不住上前一步,“就這麼走了,有沒有搞錯?誰要她的血掌印啊?”
此時沒有妖魔在場,儒聖和長老們也就不講究董捷爾的失態了,眼下,這血掌印才更叫他們在意。
半晌後,文淵真人總算伸手,將印有血掌印的白紙收進了袖口裡。
董捷爾看著文淵真人的動作,黯然說道:“單萱說她活著就保證妖魔不再侵擾天倉山,是她以這個作為畢生目標了麼?那個時候,她說相同的話的時候,就想過後來要做的這些嗎?她難道...果然是不會回來了?”
長老們有對董捷爾口中說得‘那個時候’不太瞭解,但儒聖作為參與人之一,清楚的記得那是仙門大部隊攻入妖王殿因著顏卿送來全軍覆沒的預言才會撤退的唯一一次仙門大反擊的時候。
“散了吧!”文淵真人說道。
花袖、無道和冬羽即便是三個魔族聯手,也不能將這一行妖魔給直接送到妖王殿。而且單萱只說了走,又沒說走哪裡,實在是不知道去哪裡好,只好在天倉山的山腳下便又現出了身形。
“感覺我們可以休息兩天了。”亡垠說完後看向單萱,又問了句:“對吧?”
單萱將手從亡垠的手中抽出來,本就手心出汗,亡垠還這麼緊緊牽著,更是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