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關她,卻為何不讓她知道?
過程已經不重要,連真相也不需要被公之於眾了麼?
“啊!我的心...突然好疼!”司琴長老突然捂著胸口,趴在了地上,黑髮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
單萱聞言想走近些看看,腳下剛動亡垠便攔住了她,“小心有詐。”
打鬥聲響一起,儒聖便著急請她和亡垠出去,也就表示天倉山大概早就將司琴長老鎖在了這無情閣的地下監牢了,只是又不小心被司琴長老逃了出去,才會有了爭鬥。即便是同門弟子確確實實被司琴長老傷害甚至殺害了,都可以只關在這裡?
單萱看向蕭妙歌,對於司琴長老假死一事,從一開始她沒再固執刨根究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回不來天倉山了,並不僅僅因為司琴長老。
“無事!”單萱上前兩步,蹲下身體,伸手一揮,司琴長老身上原本一身黑色衣變成了白色的錦衣。
司琴長老看見眼前的白色,覺得刺眼,跟她的黑色頭髮形成的顏色反差,讓她恨不得扒光頭上的每一根頭髮,可她卻不得不控制自己,趴伏在地上不被看出任何異樣。
單萱伸手,搭上司琴長老的脈搏之上。司琴長老脈象混亂,丹田空虛,十分虛弱,甚至比不上一個剛學法術一年的新入弟子,從外表到實力,哪裡還有一丁點曾經的天倉山長老的樣子!
“你臉上的疤,應該是可以治的,不要擔心。”單萱收回手,對司琴長老輕聲說道。
司琴長老點頭,對單萱說道:“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單萱伸手撫上司琴長老臉上的疤痕,靠近眼睛的部分,眼眸含淚,真招人心疼。
可司琴長老卻覺得單萱這麼盯著她看是為了要看穿她,頭一扭,乾脆伸手抱住單萱的腰側,將臉埋進單萱的肩窩裡。“我有些悄悄話想告訴你,你能更湊近一些麼?”
單萱已經是被司琴長老抱住的姿勢了,還能怎麼湊近,但單萱還是將一側的耳朵更加靠近她。
司琴長老輕聲說著,聲音越說越小,單萱也就下意識的也越來越靠近司琴長老,就在司琴長老終於將一句簡短的話完整的說完的時候,伴隨著聲音結束的還有司琴長老用法術將空氣中的溼氣凝結成冰形成的匕首。匕首在插進單萱大腿時,斷裂了。
單萱一手抓住司琴長老的頭髮,再一拉,迫得司琴長老離得她遠了些。未開口,單萱施法將插進腿間的冰塊弄出來,鮮血頓時就滴到了地上。
亡垠看了,緊握雙拳,恨不得代替單萱好好教訓教訓司琴長老。
“你這個瘋子!”單萱說完一把將司琴長老推開在地,好似無事的站起了身,腿上的傷口也在瞬間完全癒合,只餘下一些血跡。
司琴長老似乎並不在意單萱這麼對她,其實她甚是喜歡單萱為她換上的這身純潔無暇的白衣,雖然跟單萱身上的白衣無甚區別,但比起那代表著滿手血腥和滿身罪孽的黑衣,還是白衣更適合當她的壽衣吧!
已然見了血,天倉山諸位怎麼可能還一點都察覺不到!
很快便有文淵真人、儒聖帶著董捷爾和一眾長老現身,他們本來也就在不遠處,是因為單萱要單獨來見司琴長老,他們才回避的。
司琴長老一見這麼多人湧進來,也不管他們看到了幾分,只委屈說道:“她要殺我,單萱要殺我。”
單萱看向文淵真人,已經沒必要開口解釋,而天倉山一眾也果然只是看著司琴長老並不作聲。
司琴長老卻還不罷休,張牙舞爪的好似潑婦似的衝向單萱,“是你,都是你,全都是因為你。”
司琴長老的聲音中帶了太強的殺意,或者還有真情實意的怨念吧!
終於有儒聖上前,一把抓住司琴長老的手腕,恨聲說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