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還是少施法為好!”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方,又是結界之內,那些幻影並非憑空冒出。
“我知道!”單萱收起掐訣的手,這只是移個浴桶而已,剛剛偷聽他們說話單萱全憑聽力,所以應該不至於礙眼。
亡垠再次躺在床上,熱水沐浴後覺得有些燥熱,扭頭卻看見單萱正在埋頭撿他剛剛脫下扔在地上的衣服。
之前的事就不多提了,亡垠自和單萱成親之後,單萱奪取亡垠妖丹,亡垠心裡怨恨,不待見單萱。離開妖界之後,身邊先有暗鴉跟著,後來又在太白山下茅草屋裡清心寡慾的修行,到如今,這怨恨也不敢說隨著重新結丹而消失的無隱無蹤,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單萱的貼身相隨。近些時日,雖說是行走江湖,但師徒相稱哪有機會親近,像此刻這般同住一個屋簷之下,單萱為他鞍前馬後倒是個稀奇感受。
“單萱!”亡垠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單萱很快反應過來,將衣服放在一邊趕緊走到亡垠跟前,“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很熱?”不待亡垠反應,單萱手中便多了一把普通摺扇,坐在床頭,輕輕柔柔地為亡垠扇著。
亡垠不覺得清涼,反而覺得更加燥熱了。他和單萱已經發展到如今這樣親密的地步,任何的一切都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不在這裡。
“口渴麼?要不要喝口水?”單萱又道。
亡垠搖頭,雖然他是有點口乾,但單萱對他越發貼心細緻,讓他覺得心情很愉悅,亡垠打了個哈欠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單萱累了,自然會去休息。可等亡垠醒來,天已大亮,眼前卻沒有了單萱的身影。
亡垠實在不好意思問人,除了侍者也沒看到不予或者蕭霄的身影,只得裝作百無聊奈的樣子出去晃悠,整個花城內並未看到單萱,又幹脆出了結界才終於察覺到了單萱的身影。亡垠掩蓋身上的氣息,企圖悄無聲息的靠近單萱,但還是功虧一簣,只來得及看到草叢晃動以及空氣中未來得及散去的血腥味和狐妖氣息。
“你怎麼來了?”單萱眼巴巴的看著亡垠,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亡垠臉色陰沉,料想單萱揹著他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卻沒想到是去見那隻野狐狸,明明他昨日說要去找那隻狐狸,單萱還攔住他來著。
“你認識那隻狐狸?”亡垠不答反問。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單萱搖頭否認。
亡垠卻在此時發揮了超常想象力,“那隻狐狸是你安排的,來試探我?”
“怎麼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試探你幹什麼呀?”
亡垠狐疑地看著單萱,單萱被看得渾身不舒服,乾脆坦白從寬了,“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那隻狐狸,我跟她絕對沒有串謀,估計她就是抱著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僥倖心理...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是死耗子,我那就是一比喻...我是說,我找她是想問她花城怎麼回事,畢竟她住在這附近,花城那麼大的結界罩在那裡,她不可能不知道...”
單萱絮絮叨叨說著,她覺得狐狸一定知道花城的事情,所以才突然想起來尋她,可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個重點。亡垠只好問道:“嗯,狐狸說什麼了?”
“啊?她說…”單萱被亡垠這麼一問,好似還有點晃神,“哦,她說花城從前不叫花城,只因為花卉品種很多才改名叫花城,原本有很多百姓尚且還很富裕,只是後來天降橫禍,遭受了雷擊,花城裡便沒住別的人,只有兩位仙人住在那處。”
單萱說完就看著亡垠,好似在等著亡垠定奪。可亡垠想得更多的還是狐妖的事情,他長到千歲,幾時被只狐妖調戲捉弄差點吸走精氣的,當然印象深刻。
“嗯?你怎麼看?”單萱小心翼翼的問著亡垠,亡垠對那狐妖是真的動氣了,單萱私下見她,亡垠自然不高興。
亡垠斜了單萱一眼,單萱一直都很有主見,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來問他了?
單萱繼續說道:“那兩個仙人不就是不予仙人和蕭霄仙人麼?只是不知道雪女為何來找他們!”
“去問問雪女不就知道了。”亡垠終於答話。
可在雪山找雪女就十分困難,何況雪女現在不在雪山,天大地大,誰知道雪女現在又在哪裡。
“我們去哪找她呢?”單萱乾巴巴的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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