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想事情,走三步停一步,沒一會兒就被亡垠落下了。
亡垠自然沒打算丟下單萱,只是他也沒打算等單萱,他還想找個地方躺會兒呢!明明說出來放鬆、出來玩的,結果這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還那麼巧得都要成雙成對。
“亡垠。”單萱突然拽了亡垠的衣袖一下,伸手指向不遠處,“你看那裡,有好漂亮的面具。”
亡垠順著單萱的手指看過去,街頭常見的面具都是各種動物或者戲劇臉譜的面具,這兒的面具卻有黏貼了彩色羽毛、描金的、繡花的,樣式繁多。
“走,過去看看。”單萱見到好玩的東西,興奮地勾起亡垠的胳膊就小跑著過去了。
等到了攤位前,單萱放開了亡垠,亡垠竟一時回不過神來。
雖然在無人的時候,兩人更親密的動作都做過,但在人前,單萱別說有什麼親密動作了,就連好臉色都是少給的。
單萱挑了兩個紅色描花的陶瓷白麵具,舉起來給亡垠看:“這兩個面具怎麼樣?”
“姑娘真是好眼色,這面具上的花紋乃是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老闆坐在攤位後的木凳上,朗朗念起了詩。
“我知道我知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單萱心直口快地接了一句。
老闆哈哈大笑,又稱讚道:“姑娘說得是。”
單萱被這麼一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老闆唸的是後半段,她接的卻是前兩句。為了避免尷尬,單萱又問了一遍亡垠:“挺好看的吧!你覺得呢?”
亡垠只是看著單萱,不作反應。
單萱吶吶的,準備掏錢,“老闆多少錢?”
“這款面具賣雙不賣單,兩個六兩白銀。”老闆撐著攤位上的把手站起身,繼續道:“我這兩個面具看似樸實無華,卻是陶瓷所制,模具乃是我親手打磨,上面的紅色雕花也是我親手畫上去的,獨一無二,所以價格上...”
不等老闆說完,單萱放了一錠金子在攤位上,一手拿著兩個面具,一手拉扯著亡垠,匆匆丟下‘不用找了’就趕緊一溜煙的跑了,連老闆在身後大喊‘這太多了,姑娘’都沒有回頭。
亡垠倒是回頭看了一眼,那老闆很年輕卻腿腳不好,手裡捏著金子想要追上來的,卻只能扶著攤位上的把手不敢挪動腳步。
跑了片刻,單萱回頭看看,沒看到那個面具攤子才鬆開亡垠,突然就‘噗嗤’一聲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沒付錢就跑了呢!”
亡垠心道:你還知道你行為古怪啊!
不論單萱是真心喜歡這兩個面具,覺得一錠金子很值得,還是因為知道那攤主不易,想助其早點收攤回家,在亡垠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沒必要掛懷。
單萱將面具懸空對上亡垠的臉,打量了一番,“很適合你,顯得更神秘了!這個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