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天這一啤酒瓶砸下去,心裡撲通撲通跳,他活這麼大,逼裝過不少,可是這種事沒幹過。逃出來以後問道,“往哪逃?”
楚天機道,“逃什麼玩意,就在這幹仗。”
張日天心說還要打啊,他心念還沒轉回,楚天機已經衝回去。張日天本來還想說,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逃吧!
不過看見楚天機如同狼如羊群,那些流氓混混,出來一個打一個,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張日天這才回想起來:對呀,這個姓楚的是高手啊,跟著他還怕什麼?
瘦皮受傷了,所以出來得最慢,等他跑出來,發現他所有的小弟就躺在那呢。楚天機還沒閒著,正拎著一個小青年扇耳光呢,那傢伙被打得滿嘴是血。
小青年被打得冤枉,開口喊道,“你特麼為什麼盯著我一個人打?”
楚天機道,“因為你嘴最賤!”這個小青年就是之前蹲在那說“老闆娘身材苗條奶很大”的那個,楚天機當然要特別關照他。
瘦皮沒想到對方戰鬥力這麼強,一個人打十幾個,他心說自己上去也是送死。雖然他打架夠狠,可是人家是武林高手啊,不是一個檔次。
這些都是流氓無賴,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乾脆一翻身自己就躺在酒樓大門口,大聲喊道,“海燕酒樓打死人了!黑店打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李海燕和一眾人等都走了出來,崔海濱走在最前邊,對著楚天機點了一個頭,然後踢踢瘦皮,“起來了嗨。”
瘦皮閉著眼睛嚷嚷,崔海濱用皮鞋底擦了擦他的臉,開口道,“別鬧了瘦皮,你睜開眼看看。”
有人叫他的名字,瘦皮這才睜眼一看,只見東平的大佬都在門口站著呢。頓時他就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一個翻身爬起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這個海燕酒樓的背景不一般,他這次算是捅了大簍子了,門口站著的這些個,全部都是資格比他老,實力比他強的大佬,其中那個高高的胖子,正是他依附的大佬。
“泉哥,我錯了,對面狀元樓徐老闆讓我來的。”瘦皮不打就自招了。
泉哥冷哼道,“得罪了海燕經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說完對李海燕道,“海燕經理,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我沒有意見。”
泉哥心裡很清楚,李海燕的乾爹是黑疤,黑疤想要弄死個人,根本不費什麼事兒。
李海燕道,“算了,沒造成什麼損失,不過你打了我的服務員,你得對她賠禮道歉,還要經濟補償。”李海燕也是道上混的,恩怨分寸,都把握得很好,既沒有重罰,也沒有輕饒。
瘦皮連忙對著那個女服務員道歉,又把徐豆豆給的兩萬塊錢拿出來,女服務員開始不敢要,李海燕道,“沒事兒,拿著。”
做完這些,泉哥才一擺手,“走吧。”
瘦皮帶著一眾手下離開,心說這回虧大了,白挨一頓打,錢沒拿到,現在連湯藥費都沒地方領。
一眾人走到車邊,瘦皮想想鬱悶,開口道,“麻痺,被徐豆豆陰了!走,你們跟我回去,找徐豆豆拿錢!”
狀元樓裡今天生意其實也還不錯,徐豆豆一邊忙著一邊等著看對面笑話,誰知道瘦皮一頭是血,帶著一眾小弟衝進來,大聲對著那些食客吼道,“吃什麼吃,都給我滾!”
大廳裡食客都被嚇得拿起東西跑了,瘦皮這才拖過一張椅子坐在大廳中央,罵道,“徐經理,你麻痺害苦我了!我現在得罪大人物了,我要跑路,拿跑路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