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道,“是啊。其實我在東平賣羊肉串,又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讓老戴假裝叫我一聲楚主任,給我抬抬面子。”
“你少騙人了。”王依梵撲哧笑了出來,道,“雖然你一向喜歡逞能,可是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很聰明,我相信你應該是個什麼主任……”她說著又自言自語道,“我猜猜,你應該是礦業局的一個什麼主任。”
楚天機吃驚道,“行啊,神機妙算啊。”
王依梵笑得更開心,道,“我跟戴叔叔的女兒是朋友,他在東平礦業局工作,所以我就猜你是礦業局的主任了。”
“是這樣。”楚天機點點頭,這個世界上總有有些事一眼看不清,其實背後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王依梵舉起手中的啤酒道,“來,為你當官,乾杯。”
“有什麼好慶祝的。”楚天機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在海州犯了錯誤,被貶到東平來做一個沒權沒勢的辦公室副主任,你看老戴這種老職工都在賣羊肉串,我一個新人真的很難混啊。”
王依梵道,“那就為了我們同學友誼長存,乾一杯。”
“這個好,幹……你真能喝啊。”
“東平女孩都能喝。”
本來是想要和戴相如打聽情況,卻沒想到遇到了老同學王依梵,這讓楚天機這個晚上挺歡樂。雖然王依梵說的同學趣事他根本沒感覺,可是倒也是聽得很愉快。
他也打聽了王依梵,她目前在東平礦業集團下屬的鐵礦公司的某一個礦井做統計員,雖然收入不高,可是不用下井,畢竟是女孩子。
楚天機道,“依梵啊,我可能還要去東平鐵礦那邊去兼職,到時候可能要住在礦區,我有空去找你。”
王依梵道,“那好啊,你有住處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找房子?”
楚天機道,“到時候再說吧,你給我留一個手機號碼。”
兩人交換了號碼以後,沒想到王依梵的姨媽又轉了回來,道,“依梵啊,時間不早了,我們坐車回礦區吧,遲了等不到車,打車又那麼貴。”
“好啦好啦,走了。”王依梵對楚天機笑笑,拿起包道,“楚天,再見。”
“好,再見。”楚天機突然又想到什麼,回頭道,“我改名叫楚天機了。”
不過王依梵被她姨媽拉著說話,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姨媽低聲道,“跟一個賣羊肉串的有什麼好說了,說那麼半天。以前是同學不錯,可是現在走上社會了,咱們要交一點有用的朋友!你看看你,交個閨密,爸爸是賣羊肉串的。現在認識個老同學,還是賣羊肉串的!難不成你以後也想賣羊肉串?”
王依梵道,“楚天他不是賣羊肉串的,他是從海州調過來,在東平礦業局工作,馬上還要去我們東平礦業兼職,他是主任呢。”
“什麼主任,他說主任就是主任了?我還說我是經理呢!”姨媽恥笑一聲,又道,“就算是在礦業局工作,又能怎麼樣?跟你那個同學的老爸一樣,還不是要賣羊肉串,要我看,還是我給你介紹的小陳靠譜……”
王依梵紅著臉道,“姨媽,我跟楚天就是同學,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