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道，“信不信，咱們走著瞧。”
“你還說你那個德性，還說人家是騙子……”
金綵鳳見這爺兒兩個又吵起來，趕緊說道，“好啦好啦，看個電視都看不安，就聽你們在說話。”
正說話呢，門口人影一動，一個老頭走了進來。
老頭姓鄭，人家都叫他老鄭頭，上班的時候在工會工作，退休了以後，宿舍區的一些家長裡短也都喜歡叫他參與。
看他進來，金綵鳳連忙起來迎接，“老鄭頭，你怎麼來了。”
楚興國也暫時不跟楚天機吵架了，開口道，“老鄭，你可好一陣沒過來吹牛了。”
“你們都是上班的人，我打擾不合適。”老鄭頭尷尬笑笑，也沒有坐，就站在那說道，“那個……我今天是收水費來的。”
“哦，多少錢，那我給你拿。”金綵鳳剛想拿錢，突然想到，“不對啊老鄭頭，我前幾天不是剛給過水費了？”
老鄭頭臉色更加尷尬，道，“上次給的不夠，還有公攤的部分……”
情況是這樣，整個機械廠宿舍裡邊的用自來水，有一個總表。自來水公司就認這個總表說話，雖然楚天機他們家家戶戶都自己裝了分表，可是總表分表之間，就有一個損耗。
這個損耗，就由整個宿舍區的所有使用者分攤。
金綵鳳哦了一聲，問道，“公攤多少錢？”
老鄭頭道，“三百一十五。”
“怎麼這麼多！我家一個月也用不到這麼多！”金綵鳳有些吃驚。
老鄭頭臉色尷尬說道，“是這樣。前幾個月公攤沒收你家的，我本來想就算了，可是現在群眾有意見，管家媳婦說了很多……”
楚興國聽了，氣的一拍桌子，道，“老鄭頭，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們家給不起幾百塊，該公攤的就要公攤，你這不是平白讓人嚼舌頭根子。”
老鄭頭無可奈何的笑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們少交點錢嘛，可誰知……”說著，他又看看楚天機。
事實上，老鄭頭管這個還是有點權的。宿舍區裡誰家有權有勢，他就少收或者不收，之前楚天機當官了，他就沒收這個錢。可是現在完蛋了，就有人拿這個說事，他也沒辦法，只好過來補收。
他目光看看楚天機，話裡有話，意思說“我是好心，讓你家少交點錢，可是你兒子不爭氣，我也沒辦法，只好來補收。”
楚興國也恨鐵不成鋼的看看楚天機，道，“老鄭頭，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兒？”說完又對金綵鳳道，“給他給他。”
金綵鳳給他數了錢，遞過去。
老鄭頭不好意思的接過錢，剛想要走，突然就聽到屋外傳來“噠噠噠”的馬達轟鳴，聲音越來越大，老鄭頭臉色一變，連忙出去，楚天機家門外已經是一陣狂風，老頭出門看了一眼，又嚇得跑了回來，老臉都變色了，“老楚，老楚，外邊有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