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楚天機賠笑道,“誰更年輕漂亮,這不明擺著的?我稱呼您老不是說你老,而是一種尊敬,老是敬詞。就好像人的臉又叫臉蛋,按你的說法臉蛋就是臉上有蛋。臉上長兩個蛋,那成什麼玩意兒了?”
陳笑笑雖然想給這廝一個下馬威,不過還是沒憋住,被這廝逗笑了。不過她又不甘心,只好站起來揪住楚天機的耳朵,笑罵道,“你這混蛋,我一路哭著過來,你卻在調戲小護士,你真是沒心沒肺。”
楚天機本來不喜歡被女人揪耳朵,不過聽陳笑笑這樣說,也發不出火了。當下一把拉過陳笑笑,在她香噴噴的光滑臉蛋上親了一下,看著她長睫毛大眼睛,低頭笑道,“喜歡這張臉,沒蛋。”
陳笑笑罵道,“你去死,整天就知道說這些。”
“說這些怎麼了,我這是給你講解中華文化的文化的博大精深!”楚敗類和陳笑笑這轉眼分別半年了,哪裡吃得消。
陳笑笑美眸驚慌,左右看看道,“這裡不行!小天,咱們遲點,我給你講講這次美國之行的收穫吧。”
楚天機嘿嘿一笑,把大被窩蓋在自己後背上,低聲道,“自由民主以後再講,現在還是講博大精深。”
到了這會,陳笑笑終於明白博大精深的含義,啐道,“你是很博很大。”
楚天機道,“就看看你深不深了。”
“下流!”
小韓護士出去轉了一圈,臉上的粉色紅暈才消除了不少,這才想起給楚天機那廝測量的溫度計都忘拿了,可是等她回到病房,聽到裡邊的動靜,這才臉色通紅,“這個楚探員可真夠壞的。”
就在楚天機和陳笑笑在研究“大華文化”的時候,陳明志在海州也和自己的老婆見了面。陳笑笑的媽媽叫顧雪琴,和楚天機他們不同,楚天機和陳笑笑是小別勝似新婚,陳明志和顧雪琴是小別更加陌生。
兩人之間基本上談不到感情,見面別說身體交流了,就算是眼神交流也沒有。
靜海路一號別墅。陳明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顧雪琴走進來把包放下。
陳明志拿開報紙看看她,說了一句“回來了?”
顧雪琴情緒不太好,責問道,“長春怎麼回事?我侄子做個副縣長怎麼了,大家都看不慣,非要把他搞下馬。”
陳明志道,“沒有啊,是許邵陽給省反貪局交辦的任務,現在已經放出來了,免予刑事處罰……”
顧雪琴沒理他的話,繼續責問道,“我不說別人,我就說你!他做副縣長的時候你有沒有關心過他?你跟我說,你從內心裡邊是不是很抗拒他做這個副縣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侄子?”
陳明志本來以為老婆從美國回來,大家可以說點開心了,沒想到見面就這樣。他終於繼續翹起二郎腿,端起報紙,淡淡道,“一個人要想別人看得起,不是看這個人本身,而是要看他做的事!”
顧雪琴怒道,“他做什麼事了?你又做什麼事了?你跟生活服務員不錯啊,我在美國都知道了。”
陳明志頓時勃然大怒,不過他這個人是非常隱忍的,到了這種個地步也不會破口大罵。他猛地站起來,道,“我困了,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走了兩步才又道,“組織已經查清楚了,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希望你說話不要捕風捉影!”
顧雪琴這才口氣好了一些,又道,“女兒也回來了,去江城看那個姓楚的。”說到女兒,她又不爽起來,“陳明志,笑笑跟著我那麼久都沒出事,怎麼到你這就出事了?”
陳明志已經走到樓梯上,回頭道,“能出什麼事兒,我覺得楚天機這個小夥子很能幹,哦,他剛提了正科級。”
“切,正科級。”顧雪琴譏笑一聲,抱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