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不願耽誤時間,開口道,“袁野,從這件事你應當可以看出,是誰要害死你?你別看組織在審查你,其實組織在保護你!你生病以後,是組織調動了各方面的力量想要救活你!而你卻非要給那些想要害死你的人保守秘密,袁野,你怎麼能這些最基本的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到了這一刻你都不願跟那些人決裂?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袁野想到自己拼命給許邵陽保守秘密,而許卻千方百計想弄死自己,他心裡感覺到極度的不平衡,在朱靜的政策攻心以後,他終於開口說話。
“是許邵陽!”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袁野開始交代。
許邵陽貪汙腐化的大量事實,許邵陽在哪裡有一套房子裡邊專門搞女人,還有一套房子專門放錢,還有一套房子裡邊專門放他搜刮來的古董!
包括許邵陽指使他害死兩人的罪行,這兩人一個是之前不斷舉報許邵陽的某情婦,另一個就是前省紀委二處王勇強,都是袁野讓少年罪犯方子君去殺的人。
袁野在交代的時候,他的病情不斷的在反覆。
血衝非常的厲害,強行將全身之血衝入頭顱,哪怕身體裡還有一滴血,都會控制不住衝上腦袋。
楚天機不斷的給他放血,袁野開始失血。
漸漸的他的神志開始短暫的模糊,說話也詞不達意。
楚天機對著朱靜搖搖頭,示意袁野已經不行了。
朱靜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袁野,你說的這些都是一家之言。你說的那些房子很可能已經被許邵陽處理,提供的行賄名單中的人員很可能被許邵陽威脅和收買,我想問你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鐵證!”
袁野說道,“有!我有照片,有他讓我殺人的錄音,有他貪汙的部分賬目!”
朱靜一聽,連忙問道,“在哪裡?”
袁野道,“我放在方子君身上,讓他帶著逃走了!方子君這個孩子很好,很聰明,懂得知恩圖報。他本來已經洗心革面,是我害了他,如果你們抓到他,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
原來袁野早就準備,他就怕許邵陽害他,所以才把所有的證據放在方子君身上,讓他逃走。
不過現在,方子君的去向成迷,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時候,袁野已經真的開始昏迷,開始閉眼。
“袁廳長,千萬別睡著。”楚天機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已經冰涼了。
楚天機放進大量的內力,才又讓他清醒了過來。
“朱議長,現在該我問一些話了。”
朱靜大致已經問話,點點頭,帶著她的人,拿開攝像機,離開病房。
等他們都走掉,楚天機才問道,“袁廳長,我是楚天機,我不代表國家也不代表組織,我個人問你幾個問題。”
袁野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他開口道,“楚天機,我知道你是一個高人。你答應我,不要為難我哥、我老婆和子軒,我什麼都可以回答。”
楚天機道,“成交,其實我問得很簡單,那面客師觀星鏡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