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和依梵連忙下車走過去,發現公交車中部被撞癟下去一塊。豐田皮卡的車頭都變形了,這是一輛不知哪來的舊車,也沒有安全氣囊,老保的臉磕在方向盤上,嘴裡牙齒上,全是鮮血。
那邊公交車司機穿著拖鞋,跳下車,繞過來罵道,“麻痺,怎麼開車的?紅燈你都敢闖?公交車你都敢撞?你完了,你等著,你完了!”
公交車司機說完,拿起手機打電話。
坐在副駕駛的老黑驚魂未定道,“老保,你剛才怎麼了?我都看見紅燈了,你怎麼還是直直往上衝?”
老保使勁推開有些變形的車門,走下吐出一口血,罵道,“真特麼見鬼,剛才過紅燈的時候,我突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還好我速度不快,要不然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楚天機聽他這一說,頓時想到了什麼,以驚人的速度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陰氣,在晚風中似有似無。
“怎麼回事?”依梵他們都被楚天機的動作給驚到了。
“果然是這樣。”楚天機走下車。
“什麼意思?”吃虧最大的老保摸摸自己的牙問道。
楚天機抬頭看著夜色之中的明珠酒店16樓,意味深長道,“你們闖了人家的宅子,這是人家的報復來了。”
而此刻,明珠大酒店16樓的陽臺上,一個穿著白色對襟練功服的墨鏡男子,也正對著下邊,森然說道,“楚天機,這名字有意思,一看就是我輩中人,希望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
公交車司機很快叫來了交警,交警給老保測了酒精,認定皮卡車全責。
當然了,這些不用他們管了,賠償什麼的都會由國安局處理,只是老保要寫一份報告交上去。
楚天機把依梵他們送到住處。
依梵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好奇,又追問道,“剛才到底怎麼了?”
老保也道,“是啊,你說個所以然,我報告也好寫。”
楚天機道,“很簡單,是鬼迷眼!林開目派了一隻小鬼跟著我們下樓,然後鑽進了皮卡車,在你們過紅燈的時候,小鬼擋住了你的眼!”
“竟然是這樣!”依梵恍然大悟,不過對於老保和老黑來說,這種事情感覺無法置信。
依梵想想後怕道,“他養小鬼豈不是為所欲為,會不會跟著我們回來?”
老保和老黑都嚇得毛骨悚然,楚天機笑道,“放心,小鬼也有一定距離,他把小鬼跟著我們下樓,這就已經很冒險,如果距離太遠,他很可能和小鬼失去聯絡,更何況,他還是一個……”
“什麼?”
“殘疾人。”楚天機說完,淡淡一笑,上車離去。
剩下的三人裡,依梵和老黑都是見過林開目的,可是楚天機的這句話又讓他們疑惑了。林開目是殘疾人?不可能吧,他哪裡殘疾了?好像很正常。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只要在這個夜晚發生了太多事。
在這個晚上,一直昏迷的寶昆師父醒了過來,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秦海洋手下小混混也醒了過來,而也是在這個晚上,市警務局李雄文和幾個領導也討論完畢,決定了對楚天機工作的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