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道,“你別衝我放炮,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要案組,你打抱不平去找李薔他們。”
陳笑笑心說李薔根本不鳥我,她臉色轉好一點,道,“那你陪我去。”
楚天機突然笑起來,道,“好啊!不過條件是……”當著楚麗玲,他不太好說,不過看他的口型,是採補。
陳笑笑臉色一紅,“去死!”
楚麗玲笑道,“笑笑,你就別逼著小天了。我也是老警務了,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到了死路上,趙輝一口咬定是意外,確實沒法子繼續追了。”
陳笑笑道,“怎麼沒辦法追?趙輝打電話給誰了、趙金才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是誰打的,這些都調查清楚沒?”
楚麗玲道,“據我所知,趙輝最後一個電話打給馬四,趙金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公用電話,都沒法兒往下追了。再說十幾年前的案子,證據都沒有了,放火燒死趙金才妻女的是個神經病,現在那個神經病都已經死了,去哪查?”
陳笑笑不依不饒道,“可是朱老四是被朱成虎打死的,這是事實吧?他們現在弄出一個頂罪的栓柱,楚天,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栓柱在村道上亂收費,哪有時間去打死人?”
楚天機嘆道,“沒用,別折騰了,就算你證明不是栓柱,有用嘛?到時候還有二柱三柱來頂罪。”
“怎麼會這樣!”陳笑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光亮,她怒道:“朱齊全那一家惡霸,難道就沒有人制裁他們?就由著他們在朱橋村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法律到底是保護的善良的老百姓,還是這些壞人?小雪和她的媽媽以後在朱橋村怎麼生存?”
楚天機沒話可說,楚麗玲也沉默不語,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陳笑笑對這種沉默有些絕望,怒道,“難道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嘛?”
“是,惡有惡報!”楚天機的回答讓陳笑笑有些欣慰,不過他卻又道:“這句話雖然不錯,可真正有惡報的,都是愚蠢的惡人!真正聰明的惡人,不知道活的多麼自在!”
楚麗玲也嘆道,“目前只能這樣,沒有證據證明,警方也不能胡亂抓人,明知朱齊全一家是惡霸,也只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陳笑笑捏緊小拳頭,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看著陳笑笑的背影消失,楚麗玲笑道,“這女孩兒,不錯。”
楚天機尷尬笑笑,“老姑,我就是個保安員,人家那是海州晚報的記者。”他嘴裡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倒並不是這麼謙虛。
楚麗玲道,“記者怎麼了?馬上就公務員考試報名了,今天警務系統很可能要招人,到時候你爭取一下。”
“做探員呀。”楚天機猶豫了一下,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瞧不起探員的,公門裡的小衙役,老子是大唐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回頭想想,幾天來的經歷看來,探員在現代還是有些特權的。咱現在初來乍到,先弄個衙役做做再說。
想到這裡,楚某人點頭道,“成,那我回頭就去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