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入席,柳輕煙大咧咧坐下,雙腿呈開啟狀,相當豪放的坐姿,在這個世界,女人用這種坐姿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長安兄,我敬你一碗。”柳輕煙舉起一碗酒,過來碰杯。
蘇長安這才注意到,他們喝酒不是用酒盅,而是用大碗。
“幹!”
蘇長安毫不客氣。
其他人相繼敬酒,蘇長安來而不拒,也依次回敬,喝過兩輪後,大家閒聊起來。
蘇長安直接道:“諸位,雲陽城發生許多慘禍,你們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玉瑩:“聽人說,城中爆發了瘟疫。”
何景明搖頭笑了笑:“那是衙門的說辭,真相才不是這樣。我得到內幕訊息,雲陽城的慘禍全是邪異害的!”
柳輕煙一拍桌子,一副格外興奮的樣子:“何兄,你快講講。”
何景明更加得意:“你們應該常聽到有關邪異的傳聞,我告訴你們,那可不全是傳聞,邪異是真的……”
王玉瑩打斷道:“如果邪異是真的,那為什麼大家都知之甚少?發生在雲陽城的慘禍那麼多,死了那麼多人,就算有人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住吧?”
眾人點點頭。
蘇長安心神一動,他倒是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
何景明嘿嘿笑道:“一般的邪禍,衙門想要隱瞞,的確能瞞得住,不過是簡單的封口而已。而那些重大的邪禍,卻是不可能隱瞞得了。可大家為什麼對邪異不清不楚呢?”
這廝在賣關子,真夠賤的。
王玉瑩撒嬌般嚷道:“你說呀,快說呀。”
何景明不緊不慢喝了一口酒,得意道:“原因很簡單,但凡發生過邪禍的地方,往往會出現一種‘集體失憶’的現象。簡單的說,就是大家都不記得了。”
田虎驚詫道:“集體失憶,這怎麼可能呢?”
蘇長安若有所思。
蘇長平失憶,花花也失憶……
何景明拍著胸脯叫道:“田兄你別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賭,過一段時間後,雲陽城內的百姓就會想不起這場邪禍的種種經歷。”
王玉瑩咋呼道:“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忘記?”
何景明擺手道:“事發時,我們都不在城中,邪異的力量沒有影響到我們,我們依然會記得。當然,我們只是記得有這事而已,畢竟我們沒有親眼見過那些邪禍。但,在城中的那些百姓,則一定會漸漸遺忘。”
王玉瑩:“那些死了親人的百姓,也會忘記?”
何景明點點頭:“會忘記,他們會逐漸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失憶後,他們自然別無選擇,只會相信衙門的說辭,認為親人死於瘟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