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有阻攔安小姐的意思,既然安小姐不想留,那我也就不送了。”
見到了暗衛出現,豐成立刻便起了身,再不復之前那邊的隨意,他可能知道安淼和慕容澈的關係不同尋常,但那是暗衛,皇帝的私人軍,除了當今聖上的命令外誰也不曾理會。
就是這樣的一群可怕之人,竟然會被派給了安淼當保鏢
豐成在心裡暗歎一聲,他雖然並沒有真的相對安淼做些什麼,但之前也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她請回府上去治豐素柔的,可現在一看,還哪裡能有這個可能。
暗衛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相當於了慕容澈的態度,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豐成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一條命,是又給了慕容澈動手的理由。
砧板上的魚肉,還哪裡談得來什麼掙扎不掙扎的道理。
“豐將軍,您大肆傳播訊息要找大夫給豐素柔小姐治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最後奉勸您一句,閒雲野鶴的神醫一般都不會留在固定的位置,還是早些的離開比較好。”
最後給豐成留下了一句話,安淼走出了包間當中,老者聽到了動靜,這一次沒敢在攔,他目送著安淼的背影逐漸消失,忍不住快步的進門,啞聲問:
“將軍,讓安淼離開了,那小姐的傷”
“哎。”豐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眉宇之中閃過一絲疲累之色,“她是皇上重視的人,我們不能在找她了,回去收拾東西,趕緊離開京城吧,這個訊息不應該發出去的。”
豐成嘆息了一聲,起身時動作竟有些踉蹌,他彷彿在短短的一會兒時間裡蒼老了不少,銳利的眼裡生出了不少渾濁的血絲來。
安淼走出了茶樓,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裡,忽然回頭對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暗衛開口。
“我想見慕容澈。”
那暗衛一愣,估計還是從來都沒聽到過關於這件事的回應,一時腦袋轉悠不過來,“您可是皇上他”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安淼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語氣依舊固執,“我要見慕容澈,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
她一分鐘都等不了了,安淼原還覺得她已經適應了這個朝代的生活方式,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權謀鬥爭以及人心險惡,可她在見到了豐成之後在忽然的反應過來,其實她真正參與到其中的,還是太少了。
那些所謂大夫的憐憫之心和人道主義,在這裡是根本就行不通的,安淼覺得一報還一報,豐素柔想殺了她,她換給了豐素柔一張永遠也無法恢復的臉,這看上去好像是所謂的公平,但如果不是慕容澈的話,她非常有可能在被抓回去給豐素柔治好後被殺死。
哪有什麼所謂的是非因果,斬草除根才是真理,慕容澈是對的,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都一直在犯傻了。
她想要找到慕容澈,去親口的和他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