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連聲‘媽媽’都不喊,你哥哥白煜就是這麼教你的?你們白家這麼沒家教?”
蘇燕從方才被肆墨的冷落之後,心裡就窩著火,如今一股腦的全部發洩給了白芍。
“我們白家自然有家教,只不過我有媽生,沒媽教……”
白芍眸色冷冷的看著面前衝著自己說著尖酸刻薄話語的蘇燕,嗓音不冷不熱,透著徹骨的涼。
“你……”蘇燕被白芍一句‘有媽生,沒媽教’氣的臉色大變,當即抬手朝著白芍的臉扇了過去。
白芍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意料之中的疼痛和屈辱卻沒有隨之而來,緊接著耳邊響起蘇燕氣急敗壞的聲音。
“鬆開,聽見沒有,鬆開我的手。”
白芍不由得回眸看去,只見肆墨面色陰沉的死死的握著蘇燕的手腕,一雙澄澈墨黑的眸子裡氤氳著冰涼的寒意。
白芍極少看見肆墨髮怒的模樣。
至少這半月有餘,肆墨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薄情模樣。
好像什麼人什麼事都裝不進他的心裡。
太理智強大的人都不會輕易動怒。
然後此時的肆墨卻是浸著一身陰沉如水的戾氣,連帶著眼角和唇邊都像是帶著一層金屬的沉黯,讓人看著心驚膽顫,不敢直視。
“肆教授……”林紫蘇在一旁快急哭了。
肆墨抿了抿淡色的薄唇,這才鬆開了蘇燕的手腕,伸手攬住了白芍的肩膀,沉著臉往外走去。
一旁的裴行儉面色陰沉的掃了一眼林家三口,抿了抿薄唇,這才沉著臉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