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公主殿下應當明白,如今你們寧朝與我高句麗戰事不斷,這種事情也容易。”
他的話故意充斥著引誘性,說出來並不值得可信,可秦沅汐卻依舊是心底一涼,忍不住擔憂肖錦風的安危來。
她下意識便急問,“那個將……兵卒在何處?”
“怎麼,長公主如此身份,為何擔心那區區一介武夫,而且……公主的玉佩為何在那武夫身上?”
說是好奇,可李焱能拿出這玉佩,自然已是調查清楚肖錦風的身份的。
他此問,故意隱瞞實情,也倒想看看這位身份尊崇的長公主會如何救自己的駙馬。
秦沅汐深吸了一口氣,“那是本宮的駙馬,本宮自然在乎。”
事到如今,肖錦風出事的事情估計十有八九。
她與肖錦風夫妻的事情估計早被人調查清楚了,瞞著也無意義,倒不如直白說了乾脆。
誰知那李焱卻是似聽見什麼奇聞般,猛地瞪大眼睛,“什麼?長公主殿下如此佳人,竟是有了夫婿……?”
“……”
聽這胡攪蠻纏的語氣,秦沅汐當真氣得發瘋。
面上,她只得冷色開口,“本宮嫁人已是三年有餘。”
“哦…原來如此,那可真是可惜……”
李焱附和笑了幾聲,緊接著又奇怪道:“只是……那既然是長公主的駙馬,想來身份也非凡,又怎麼會跟著一群武夫到我高句麗國土生事?”
“太子說笑了,本宮駙馬又如何,男兒本該熱血沙場,”
秦沅汐解釋依舊不忘嘲諷,“豈能跟某些為了蠅頭小利便搖尾巴的夷族蠻人似的譁眾取寵、自以為是。”
李焱訕訕一笑,自知在這事情上討不了好,也沒有再議論上去。
再對上面前公主那逼問的眼神,他突然是神色黯淡。
“說起來倒是可惜了,孤當初並不知那抓回的俘虜竟是有如此身份,自然,其他人也以為只是一個普通兵卒罷了,所以……唉……說來也是我國肆意,平白……”
前頭的異邦太子說得哀痛,神色愈發愧疚,大有肖錦風如今狀況不妙的意思。
只是,雖明白他的做作,秦沅汐心底還是忍不住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