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錦風一行趕到,靼丹士卒已是將和皖公主歇息的營帳裡外圍了個通透。
靼丹大將軍宓多臉色陰寒,等見到幾位寧朝大臣,更是勃然大怒。
“好一個和親,好一個和皖長公主,都說中原人禮儀之邦,一向瞧不起我們異族,今日算是開了眼界,倒不曾想堂堂的寧朝長公主竟是是如此不知廉恥。”
肖錦風等一眾大寧官員,聞言皆是臉色一沉。即便是其中隱約有所預料的徐汕也是被這話弄得臉上不好看了。
“宓多將軍請慎言,兩國理當交好,將軍言和皖公主,不知可是裡邊出了差錯?”開口的是朝廷禮部官員,此番隨行。
“哼,狗屁兩國交好,你們寧國皇帝說的好看,卻不知送一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公主和親?莫不是不把我皇看在眼裡?既然如此,還和親作甚?乾脆兩國兵馬交戰便是。”
宓多的盛怒,換來旁邊幾位同行的靼丹將領盡是附和。
“不錯,這樣沒有誠意,寧國皇帝如此不識好歹,真當我靼丹無人無將?”
“要打就直言,又何必用這些手段?”
“……不錯,要我說……”
值此羞辱,禮部官員依舊勉強撐著笑容,“幾位將軍有誤會該詳談才是,不知我朝長公主殿下如何有失,竟是被幾位將軍如此氣惱?”
“作為和親公主,剛來我靼丹就暗地裡偷男人,這是什麼狗屁長公主?這難道不是下賤不要臉?”
宓多的話讓禮部官員臉上猛地變色,“偷……偷男人,不知這話從何說起?還是該有什麼誤會?”
“誤會,”宓多冷笑連連,一揮長袖,“這事情乃當場撞破,裡邊現在你們長公主還衣衫不整,這難道還能是誤會不成?”
眾人聞言四顧,盡是狐疑之色,倒不顯得有何著急。
“這事情怕是有古怪之處,和皖公主是陛下的親妹妹,金枝玉葉,萬不會有這種醜事。”
“是啊,宓多將軍不妨讓我們進去看個仔細,也許是小人作怪,也免傷了和氣。”
按理說,此番和親,真正收益的當是靼丹,對於寧朝,也是為了南征,尋個邊疆安穩。
但和親公主的事情畢竟關乎大寧朝廷皇室,萬不可有什麼不對,也不能給任何人口舌之爭。
徐汕的要求合情合理,宓多等人都不曾反對,冷眼讓在一旁。
幾人先後進了營帳去。
靼丹是部落文明,在草原很少建房屋,一切住宅,皆是可拆的營帳。
而和皖公主的這營帳也不算特別大,但男女之別,中間多少設定的屏風,陳設也與寧朝那邊多有相似之處。
肖錦風進去,見和皖公主已是穿戴整齊,倚靠在塌邊一個勁哭泣,而地上,是被兩名靼丹人扣押的赤露上身的男子。
見肖錦風,那和皖公主好似見到救星,下意識止住哭泣要撲上來,可目光落在隨後而入的幾名靼丹人,頓時又傻在當場。
進來的徐汕等幾人都是過來人,隱隱嗅到了幾分男女旖旎的味道。
此外,似乎……還有些奇怪的氣息,不為人知。
肖錦風皺著眉,大致猜想其中的可能,嘴上還是順著外人的意思問,“殿下,這房裡是如何回事?方才宓多將軍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