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就似受了奇恥大辱,哪裡忍得下,當即冷目斥罵了那李焱一番才止住脾氣。
李焱出口碰壁,卻是連她的身份都不清楚,反而垂涎的目光朝秦雯姍望去。
秦沅汐散了了火又起來,只能又開口替六妹教訓了一番李焱。
事後,雖是沒怎麼拉下面子,可本就煩悶的她心底更不舒服了,沒閒心思久留,匆匆乘馬車出了宮門。
平穩的馬車裡,秦沅汐懶散依靠在車壁邊上,還在對宮裡受到的氣念念不忘。
“真是可恨,這群該死的高黎棒子,該千刀萬剮!”
“趁那靼丹狼狽為奸佔了些便宜,便欺辱到長安城了,也就二弟和那幾個老頭猶猶豫豫,讓這些棒子夜郎自大白白佔了傲氣。”
秦沅汐罵著,隨手接來茶水飲下,又是冷目灼灼。
“若本宮出面,終一日定以犁庭掃穴之勢滅的那群東夷不留一宗一族!”
聽得主子這些“壯志豪言”,依露侍奉在旁戰戰兢兢,迷茫之際,氣都難得喘一下。
她也是感得那些高句麗人實在自作,公主自打駙馬去了大京後心情就沒好過,如今戰事出了亂子,平日裡公主都是三言兩語心底煩躁,又哪裡受得了異族言語挑釁。
手上的風輕巧扇著,她一邊低眉順眼,又一邊暗自唸叨著日子。
算了算,駙馬爺如今離開公主也有半年多了。
外邊日頭已是偏西,市井嘈雜裡,叫賣聲馬車軲轆聲不絕於耳,秦沅汐許久才是靜下心來。
揚手掀開簾子瞥著窗外,她隨口談道,“依露,跟本宮說說,你覺得那幫棒子如何?”
依露對高句麗人的瞭解全在外邊人們的話語裡,所識不多,卻不妨礙她順著主子的心情拍馬屁。
“公主,那種彈丸小國從不敢招惹我們,如今不過受了些小勝便不知身份,自然不會知我朝天威的。”
“嗯,也是,北邊的戰事雖是慘烈,可想必結束也要不了多久,燕雲大地自古易守,他們怎麼可能攻下。”
秦沅汐如此說著,正要接過茶,卻是感覺馬車遇上什麼事來,忽地就停在了路中央。
“稟公……公主,外邊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