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誤會了,希椿她陷害長公主的事情確實是她該千刀萬剮的,可希椿她原本是心地和善,對人從來溫婉賢淑,也許是元慶帝陛下的事情讓她誤會了公主……”
楊邁倒也是認識此刻的處境,自己有求於人,儘可能隨了秦沅汐的脾氣。
不管如何,他跟秦希椿畢竟才新婚月餘,正是新婚燕爾,怎麼可能受得了夫妻生死相隔?
秦沅汐從沉思中回過心神,抬眸瞥了眼,“楊邁,本宮建議你還是放棄打算的好,她的命,本宮是必須要的。”
“本宮沒有針對你的意思,秦希椿的事情不會牽扯到其他人。你畢竟是汝南侯的孫子,身份不凡,大有佳人可妻,何必執著於她這種不知好歹之人?”
前邊是坦誠,後邊是出自私下的規勸。
她同楊邁要說矛盾和樑子,那是打小在國子監就結下了,但矛盾終歸是矛盾,倒是沒有上升到仇恨這種層面。
秦沅汐雖說是睚眥必報,但確實從未到這種地步。
談開這些,她對楊邁還是欣賞居多,此時也是多少勸了幾句。
只可惜她是看輕了兩人的感情的,楊邁對秦希椿,本就是喜歡得深,這好不容易結了婚,就是更恩愛了。
“長公主這話往哪裡說,我對公主是感情深的,哪裡放得下其他人。”
楊邁心情已是低落許多,似乎對如今的情況不怎麼看好,但還是想要個結果。
“長公主也是嫁了人的,夫妻兩人感情真摯,該是理解生死之別的那種痛苦。”
說到最後,他才是深深行了叩首大禮。偌大的男兒,眼角滑下幾滴斷續的淚來。
“四公主作為長公主的妹妹,自然是不配被長公主寬恕的,只是還望長公主念及姐妹感情,哪怕廢她封號,圈禁也罷,只要留她一條命來……楊某在此,自當願意替她代替長公主承擔牛馬之責。”
秦沅汐本來還要拒絕,餘光瞥見他臉上的神色,竟是忽地一怔。
這楊邁……,不曾想這時候在自己面前失了儀態。
她沒經歷過與肖錦風的分離,自然體會不到,但祖母過世,她能體會骨肉親情,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或許,當愛著一個人,那就是當做了一家人,那跟至親逝去的痛苦沒什麼區別吧。
少許的沉寂,想及最後那話的保證,她突然又是有了臨時的主意。
轉頭看了眼肖錦風,秦沅汐又才開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