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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的融洽,兀拉回了坐位,倒是秦雯姍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還好……。
她還怕皇兄直接答應下來,那她自己恐怕真可能去北地的。
比鄰而席,秦沅汐卻是微微蹙眉。
她對二弟瞭解甚多,自然能看出二弟這話裡多半有些心動的。
若是沒有那意思,現在早是回絕了,哪裡需要屈就這個所謂的靼丹使臣。
再回頭看著旁邊的秦雯姍擔驚受怕猶如絕境逢生,她又是一陣蹙眉。
這個六妹,還真是……
說句嘲笑的,隨便幾句都能嚇個半死。
是真的,就事論事,太不把父皇看在眼底了,就是二弟答應了,不願去大可在父皇前求情,何須在外人面前失了威儀。
這是換做她,早就命人抽那使臣嘴巴子的。
都說是皇家尊貴,公主飛揚跋扈嬌縱傲氣,也不知六妹這個性子這般令人無語。
跟那三妹比起來,都是一個天一個地啊,秦沅汐甚至懷疑六妹是不是被哪個人嚇大的?
那宋太妃作為六妹生母,從來也不是唯唯諾諾的,遇事還是雷霆手段。
祖母祖父父皇母后對這個妹妹也是疼愛。
嗯,雖然祖母是對自己偏心些,可那六妹的榮華富貴和寵愛論起來,也根本不比五弟這個親王少。
秦沅汐微微嘆息,時值宴席,還是沒有過多去思慮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
等晚宴結束之時,夜色已是老高,喝酒微醉的秦沅汐也是起了睏意。
眾人散去,她還是沒忘記正事,交代肖錦風留後,從散去的人群裡拉過來秦雯姍,迴避了幾人的侍女。
寂靜的宮道漫長,通向的是遠處黑暗。
秦雯姍諾諾跟在大皇姐身後,腳步輕碎,也不敢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