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肖錦風那顯得無禮的目光,想起白日裡最後那一次荒唐,秦沅汐心中才是泛起膽怯。
“錦風,這一天我感覺累極了,你讓我休息一晚,待明日……”
不等話出口,肖錦風輕按住她柔弱的朱唇,“公主不要在意,公主身份尊貴,大可多修正幾日,我等著公主,到時候該是我讓公主滿意才對。”
秦沅汐詫異下,忽地面頰一紅,依戀地將螓首埋在他的臂間微笑。
“聽到你這些,我倒是忘了,你以前一直是挺關心人的。”
……
吩咐丫鬟整理收拾好床榻的凌亂,秦沅汐才敢梓芸進來給自己換衣裝。
梓芸自然是明白了一切的,早在替公主梳理發發髻時,就已經合心意將主子的髮飾改為盤在頭上。
本來女子出嫁之日便是盤發的,只是秦沅汐到今日才與駙馬真正成夫妻,之前是沒有尊這些禮儀的。
本在鏡前猶豫要不要告訴梓芸的秦沅汐,見如此,也便收起來思緒。
說來她猜想自己也是多慮了,畢竟自己跟肖錦風在這房裡睡了一整天,也多少鬧了動靜的,梓芸出去不可能不注意裡邊的。
這些天主子雖然繁忙沒有管私事,但每天晚上整修發呆,梓芸還是看在眼底。
特別是昨天那藥送來,公主就是點了大半宿燈,也不知為了什麼糾結那般嚴重。
至今日換上婚紗,梓芸雖然不能確定,但也是隱隱推測出來公主的意思了。
想了想,梓芸總歸覺得於公主是大喜之日,便一邊打理一邊道賀,“奴婢可要恭喜長公主了,公主回長安這麼久,今日也算是圓了一樁心思,駙馬人很好,奴婢是看在眼底的。公主從今日起,跟駙馬便是真夫妻了。”
對梓芸,秦沅汐於心有愧,加上這話到底是個好話,她心裡也生不起半點不歡喜。
只是還是假做了嗔怪,“你瞎說什麼都,本宮也只是做了次大膽決定罷了。”
注視著銅鏡中似帶了幾分成熟韻味的女子,秦沅汐一陣失神閃過,輕嘆一聲,“倒談不上是圓了什麼心思的。”
“公主這話可不對,女子新婚可是大事,不能馬虎,公主該是看好些,跟駙馬多談些感情,若是之後準備好願意了,早些也好懷個郡王郡主出世的。”
梓芸到底是比公主要大上一歲的,也懂得多,於身份在這,對主子這些也是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