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秦沅汐那微微錯愕的眸子,他嘆息一聲,“實在寡廉鮮恥,有辱斯文。”
秦沅汐:“……”
梓芸:“……”
養面首,什麼鬼…
豈有此理,秦沅汐都要氣抓狂了,都是什麼鬼話。
她好端端的見個人,怎麼在肖錦風眼中變成養面首的風流公主了?
肖錦風沒有再給秦沅汐反駁的機會,秦沅汐怒火未起,他便是匆匆頭也不回的離開。
對著遠去的蕭條,一時間,秦沅汐本來的質問和羞惱轉而無了影蹤。
緘默許久,她忽然是轉過目光,“梓芸,本宮做人,真這般下賤了?”
這話梓芸不敢應得,連忙好心辯解,
“公主見那蘇濟,畢竟是關於前日安危的大事,行得正坐得端,肖公子因為得不到佳人肯定心情不好,是誤會了。”
她不知道主子對肖錦風的意思,但隱約察覺到了相比以往的幾分情愫。
出於有心撮合,還是替那肖錦風圓了一會場面。
秦沅汐卻是不怎麼歡喜,呆了許久,她突然是一陣小聲嘟噥,“這該死的肖錦風,再敢罵本宮,本宮真要找幾個面首給他瞧瞧。”
旁邊跟著的梓芸聞言撲哧一笑,瞟了一眼見主子沒有注意,連忙捂住了嘴低頭不敢做聲。
……
夜色醬得深沉,浮雲閉月裡,這一夜氣溫驟然。
明晃晃的燭火已深,燈油撒了一桌,手腳冰涼,單衣卷在塌上的秦沅汐卻是如何也入不了睡。
腦中的記憶一遍遍在眼前回眸,這是本該屬於她另一段時間的記憶。
這夜深人靜,屬實有些驚慌,卻又顯得激動與期待。
之前雖然記起一些事情,可也是不多的,之所以此時記憶如泉湧,還是感謝祖母下午送來的藥物。
那藥物是喚醒記憶的,說來秦沅汐還不信,此刻才是深深被折服。
兩年的經歷好似從新來過般,一遍遍在腦中梳理,那沉寂的思緒十分清晰,讓人辯不出虛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