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剛才大致過濾了一遍,她所中的毒,恐怕跟當初那把劍沒有關係。
那下毒之人只能是自己身邊的人了。
是紫茵。
秦沅汐把矛頭直至俞茼那個老仇人,但也分外大膽猜測該是宮裡有人要害自己。
前頭,她的一舉一動顯得頗具威儀,不失任何為人臣的叩拜之禮。
找不出差錯來,卻已然不是為孫女的人所該表現的了。
這些盡是被寧王和元慶帝看在了眼裡,頓時雙雙神情一怔。
這是,分明不拿她們當親近的祖輩了啊!
目光朝壓抑著火氣的姐姐微微一瞥,寧王也不知是該勸誰的好。
“秦沅汐!你放肆。”
元慶帝霍然怒起,撫掌勃然。
秦沅汐跪在地上不搭話,也不抬頭看她。
“好,當真是好。”元慶帝踱步須臾止住了步子,指著堂下孫女氣得森然。
“你既然非要逞性子,我便依你,左右你病好了,不待見我就不要見了,跟那肖錦風早些下山回你的京城當公主去。”
目光直視地面的秦沅汐聽到肖錦風這三個字的時候顯然是一愣,下意識的目光移了起來。
寧王也是早先了解,現在想想這兩人的事情也是知曉的難處,估計有些陣子僵持了。
她乾脆好意提醒,“你怕是不知道,你出事後你父皇給你商量了肖錦風的婚事,去年正月你嫁入肖家了,到今天也是快將近兩年了,這次來武陵山,是他陪你來的。”
她,結婚……跟肖錦風那人?
秦沅汐本來心情就受不了兩年來的記憶空白,現在一聽姨祖母這話,就差點沒氣暈過去。
大致明白這些可能後,她真的要抓狂了。
她父皇給她做些什麼好事,她是嫁給那肖錦風的人嗎?
秦沅汐越是想就越覺得氣急敗壞,渾身的森然寒氣止都止不住。
這麼長的日子過去,據說她那二弟都是當父親的人了,天知道她跟那肖錦風有孩子沒有。
想著自己好端端的長公主卻是個有夫之婦的身份了,讓她心底翻江倒海,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