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去年那場算計,她是急於求成枉顧其它的。
可偏偏事後父皇在內的所有人都選擇沒有理由的相信了秦沅汐,這就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和怨恨。
她城府極深,可做了那事,沒有擔憂是不可能的。
事情到底沒有證據,外人對秦沅汐的維護使得秦希椿每時每刻都在惶恐中度過。
她渴望別人對她做法的稱讚。
她希望楊邁也能夠把心站在自己這邊,支援她,或者說,正對她那個皇姐。
從遠處收回目光,秦希椿一手隨意搭在楊邁身上,湊過去靜靜注視他那近在咫尺的下頷。
“阿邁,說起來,好像記得你以前跟大皇姐關係很差,怎麼皇姐聲名狼藉了你開始給皇姐說好話了?你竟是沒有落井下石?”
她微笑著,看似無意,卻讓人看不住心底極其的不平衡。
“身為天家,那些事很正常吧,我倒是能理解雲熙公主所做,這相比其他野心勃勃之輩要顧及的多了。太祖英武一生,這麼久沒有證據,想必雲熙公主跟太祖的該是謠傳。”
道完這些,楊邁才收回目光,轉身衝秦希椿寵溺一笑,“況且雲熙長公主是你姐姐,如今處境讓人憐惜,我怎麼能當著你的面說你姐姐壞話?”
道是君臣有別,私底下的言論到底是性子使然。
可陛下為了雲熙長公主連日貶官十一人,這些身在京城的人都是瞧得明白。
楊邁接觸秦沅汐很多,這般說其實也是本心,但更進一步,也是免得胡亂議論引得新帝厭惡。
輩隔已久,君臣之間已是沒有當年的生死之交,偏安才是重要的。
對楊家來說,什麼天傢俬事,由它自己去便好。
秦希椿對這些說辭並不滿意,她並不希望楊邁對如今的皇姐帶半點憐意。
只是自己的身份在這裡,也不能去說皇姐的壞話。
“阿邁你倒是好人,以前皇姐老實說你壞話來著,說你嘴臭十街,那時候嚇得我去國子監都是避著你的,怕自己引了你的毒嘴,不曾想避著避著,如今避在你懷裡了……”
“哦?”楊邁忽然是笑容盡褪,轉而神情變得尤為嚴肅。
“原來公主也覺得我嘴毒嘴臭的?”
秦希椿暗道不好,連忙尷尬否認,“不,那是皇姐以前說的……”
楊邁卻是不依,盯著她的美目許久,突然摟著她一齊由躺變坐在屋頂上。
察覺到楊邁目光的嚴肅與幾分侵略,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秦希椿也是心中忐忑慌亂,急忙避開了目光。
這次楊邁沒有猶豫,一把固住公主的臉頰讓兩人目光正視,再是暢快一笑。
“公主,我嘴臭不臭還是不能靠外人說道,只能靠公主親自品嚐才是,”
根本沒招架之力的秦希椿還不曾體會這話裡的意思,便愣愣看著眼前他的嘴湊了過來。
“唔……”
兩純相接,還處在懵神狀態的公主牙關自然而然失守。
秦希椿腦中哄地一下,驚愕又失措,下意識要逃開,卻是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