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如果你真要證據我自然不敢認定的,不然就不是我當面質問,而是你被天衛的人直接帶走了。”
“但是你之前貪汙公主府商銀的事情,我已經是派徐汕調查清楚了,你無需任何掩飾。”
紫茵卻是很快鬆了口氣,這樣到也好,她險些以為這人懷疑她所做的那些必死之事了。
區區貪汙,多的人去了,大不了還回來就是。
“是,我急需銀子,是拿了公主一部分,但這並不能說我侍奉貳主,對公主不忠。”
紫茵微微躬身,一舉一動已是透著疏遠來,“還請梓芸姐慎言。”
梓芸不怒反笑,邁開步子將身子靠在了木製樓蘭前。
由上而下,覷視這隻比自己矮上一寸的女子,她只覺得是那話好笑極了。
“偷拿主子一百多銀兩,將公主和駙馬的一切告知外人,你還敢說你對主子忠心?紫茵,你做保證未免太過兒戲。”
四下無人,獨此掏心,也無不妥。
紫茵心中的壓力與不滿摻雜下終於還是沒有再虛偽下去。
“梓芸姐,我講本心願意喚你一聲姐姐,一直是敬佩你的。姐姐你生性耿直,向來是受公主稱讚。”
“可我要說的是,這耿直可莫要變成愚忠。”
“我們不過區區奴婢,本本分分伺候公主五年了,若是伺候周到也就算了,可但凡有錯,公主何曾通融過絲毫?之前種種血淋淋的教訓擺在跟前,我早就已經沒有心了。”
“正如外邊所傳,公主就非善良之輩,變成這樣我也沒辦法,萱然妹妹貴為皇后,梓芸姐還有襄王殿下呵護,但我卻無依無靠的,也不想受窩囊氣了。”
梓芸倚在欄下,目色不驚,任由她訴說心底的真情。
直至最後,她是目光不可忽視的一黯,再也沒有從前的半點情分。
“公主嚴下束己,這是事實,但始終待你我並不差。你背後做這些歹事,便真正表明了你這人並非公主所倚靠的心腹,記住,是從來。”
紫茵日子過得滋潤,哪裡會看重這些,看著梓芸平淡道,“梓芸姐怕是想多了,公主的心腹從來都只有她自己。”
也不在等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紫茵轉身回了原處。
她也無需多慮,如今長公主對梓芸的態度十分不喜,反而對自己呵護有佳。
梓芸去告密,那不明真相辯不清楚是非的長公主只會以為是梓芸算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