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前是一位妙齡女子,對著自己麗質的面容,時而抿嘴淺笑。
紫茵細心替自家郡主打理著面容。
“主子今日可是要繼續去國子監?”
“嗯……”秦沅汐長應一聲,略作停頓,“學業不可荒廢,其它事容後再說。”
紫茵點頭,隨後便默契地拿過幾只金簪替主子佩戴好。
主僕兩人很快朝前宮的國子監趕去。
清晨的國子監裡依舊是富家子女絡繹不絕,各公子少爺、小姐丫鬟結隊有說有笑。
秦沅汐這日難得換上一身淺色衣裙,這便讓她在人群中不再耀眼引人注目,可唯獨是頭上華麗的配飾讓人不敢心生起輕浮。
走進殿堂,紫茵已是按例在外留候,秦沅汐獨自一人入房,只在一剎那間,就感覺到殿內氣氛的非常。
本來交談聲不絕入耳的課堂,在她踏進門的那一刻瞬間靜了下來,隨後又是開始小聲議論。
秦沅汐並未見到自己那個三妹,說起來她如今也是確實沒有心情來國子監的。
她徑自朝最前面一張桌前坐下,拿出所學的書本。
這個教堂大多是皇家子女,主要屬她的幾個親弟妹以及寧王那脈的,再剩下就是京官子弟。
依舊是來了不少同窗來同秦沅汐這個天子長女問好。
隨後,夫子進了課堂,準本上課。
那夫子身後跟著一個唯諾小孩,秦沅汐抬頭,正巧是對上秦穰尷尬的目光。
四處檢視直至確認了沒有多餘的位置,做足夠臨死的掙扎,秦穰才不情願走地近到了秦沅汐身旁。
瑟瑟坐下,朝自家大家行了個小禮。
秦沅汐怒目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這傢伙,怎麼又遲到了?”
“大姐,這可不能怪我,只是我宮裡那個死太監,姐,是那該死的太監他叫我起晚了。”秦穰替自己辯解。
“你就知道撒謊,現在給我好些聽課,等會下課看我不懲罰你。”
夫子在前,秦沅汐不敢與他太過糾纏,僅是呵斥兩句便坐正了身體。
半時辰的講課時間流逝極快,夫子還未出門,秦穰腳跟子都已踮起,早是急不可耐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