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句話,她怎麼可能被傳喚!
俞萱然知道秦沅汐對自己一直有半分芥蒂在,可半年的相處,她心中要說難受與失望,那是不是一點點。
秦沅汐見她不曾繼續開口,心中狐疑之際,終於是抬頭微瞥了一眼。
這一瞥,便是將俞萱然面容收盡眼去。
“這是怎麼了,心中不舒服?還是失望?”秦沅汐低頭,輕嗅了嗅枕間薰草的暗香。
俞萱然沒有接話,許久還是輕輕頷首。
“那有如何?你不過一個奴婢,既然身上有懷疑,就該要去承受別人的冷漠,哪怕是自己最敬崇、最親密的人。”
“無罪,好;有罪,那更要承受罪責。”
一番話來,秦沅汐姿態更顯隨意,好似心中沒有任何的念想出來。
俞萱然驚詫地抬起頭望去,見主子那般,忽地是啟唇輕笑。
隨即,她強忍住了嘴角的笑意,“公主,您若是這樣對人,遲早會成為萬人敵的。”
“萬人敵,你以為本宮會怕?”
等她不屑地哼唧一聲撲在枕上,俞萱然也不再繼續說話了。
最終還是秦沅汐提起來心中的好奇,“你回來的時候?萬竺怎麼樣了?”
或許是疏遠,或許是經歷了到什麼,俞萱然對這個三公主身邊的侍女沒什麼感覺,“萬竺現在該是還在天衛那邊接受審訊。”
“那你鞋子上的粉末,是她弄的?”
“是的,萬竺說是腰間裝竺花粉末的荷包灑了,弄得地上也有些,還給天衛看了那小荷包,除此外也沒什麼其它可疑的。”
俞萱然一邊說著,一邊去觀察主子臉上的神情,試圖看出什麼來。
秦沅汐本來散漫的神情霎時變得凝重,抬眸看向眼前的侍女,“你覺得是碰巧嗎?”
俞萱然沒有這麼天真的,哪就有這種巧事,指不定有人刻意為之。
當時人也少,線索也實在不夠,事情查出什麼來也難。
要說有人找事,其實細思下來卻不然,她的身份,早前是不被人知曉,畢竟沒有什麼仇怨的。
換做大公主,那就更是不太可能。
心中遲疑許久,俞萱然不敢拿捏主子的想法,還是緩緩點了頭,“應該是碰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