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帝此時並未糾結嫌疑,想到幾個小丫頭都沾了池水,心中擔憂,好意提醒了御醫,“既然知道了池中毒的來源,還請御醫早些配藥。”
“還請太上皇安心,待臣再確認池水的毒就隨同僚配藥讓郡主服下。”
經得同意,御醫匆忙離去。
俞萱然見幾位主子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膝蓋一軟,哭哭啼啼跪倒在了地上。
“……太上皇,殿下,奴婢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這鞋子裡的粉末怎麼來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寧王此時對她依舊不怎麼和善,“陷害你的緣由在哪裡?”
眸光變換間,趁所有人都不曾回過神的功夫,她雙手下探,徑直將未來得及反抗的俞萱然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你最好老實點,你們俞家幾個一直都不安分,你潛伏入宮,取得汐兒那丫頭的信任趁著機會謀害她,難不成理由不充分嗎?”寧王死死盯住了俞萱然那掙扎的臉。
那濃濃的警告嚇得後者前頸驟縮,被人抓住了脖子,除了試圖去艱難呼吸,什麼動作也不敢有。
秦沅汐與俞茼的事情是滿城風雨,人人盡知。
這俞七小姐若真是心懷不軌幾乎是能被任何人從中找出緣由的。
溫泉水池是雲熙公主泡澡的地方,這俞小姐本打著主意要謀害大公主,誤打誤撞毒了前來的怡和郡主是完全說的通的。
見俞萱然驚懼之下仍然面容畏懼又顯無辜,寧王皺了皺眉,還是將手鬆開。
俞萱然撐著身子勉強站在地上,歪倒下又虛弱地跪在了地上。
她將臉埋在雙臂間,心中不停地祈盼公主能早些回來替自己辯解。
“殿下,奴婢冤枉!”俞萱然著急下勉強解釋道,“奴婢剛才也是沾過池水的,奴婢要是要害郡主,怎麼可能搭上自己?”
寧王一驚,元慶帝亦是一驚。
“你這小宮女說自己沾了池水?這水是汐兒泡浴的,你怎麼沾的?你也下水了?”寧王目光帶著探尋。
雖然不知道這小宮女真心如何,但她保證俞萱然如果說自己是手沾了水,她定要揍她這小丫頭一頓。
“奴婢……”俞萱然急忙要訴說一番,話到了嘴巴邊上卻是又噎住了。
她能說自己進了池子學游泳嗎?
公主顯然不想她教自己學狗刨的事情被一個個人聽了去。
哪有做主子的和下人那般的!